便宜父親的福吧。
她靜靜的看著任我行,一言不發,良久也不移開目光,任我行已經給雲悠著好了鞋襪,突然抬頭,兩人目光相對,雲悠頓時臉上通紅,轉頭避過任我行的目光。
任我行站起身來,霸道的扳過雲悠的小臉,指腹輕輕摩擦著雲悠臉上尚未乾透的淚水,語氣放緩:“本座怎麼就欺負你了?不過是說了你一句罷了,犯得著委屈傷心成這樣嗎?往日裡你不是最愛跟本座對罵的嗎?怎麼今兒才說了一句就這樣哭起來了?”
雲悠抽了抽鼻子,無言以對,她哪兒會知道這個原主和任我行的平時相處情形,任我行伸手揉了揉雲悠的秀髮,道:“你自從醒過來之後,改變得還真多,都不像原來的你,若非你體內的內功心法騙不得人,本座還真當是旁人易容成你的模樣呢!”他說著,在雲悠的小臉蛋上微微用力的掐了一下。
雲悠揮手去拍他手,任我行早已經迅速將手收回了,在雲悠的小腦袋上拍了一下:“又不聽話了,罷了,今兒看你哭得累了,便不要練武功了吧。”
聽得此話,雲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哭了就有優惠政策呀?看來以後我若想偷懶,便給你哭上一場,那你便能放我一天假了,是不是?”
“胡鬧!”任我行帶著笑意的呵斥了她一聲,又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雲悠不滿的揮揮手:“我又不是個小孩子了,幹嘛老動我腦袋?”
任我行道:“你的性子可不就跟一孩子似的?”頓了一頓,目光投到雲悠的腳上,“怎麼樣?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雲悠搖了搖頭,任我行嗯了一聲,道:“那好,外面風大得很,進去吧。”
雲悠點了點頭,扶著石凳就要站起,忽然任我行身形一晃,雲悠只覺身子一輕,轉瞬之間,任我行已經將自己抱了起來,雲悠臉蛋紅紅的道:“我自己能走。”
“閉嘴!”任我行瞪了她一眼。
雲悠縮了縮脖子,心中說道:“真霸道。”但當任我行抱著她緩緩向裡走的時候,她又突然一陣暖流流向內心深處,隱隱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正慢慢的生根發芽,讓她不由自主的將小腦袋往任我行的胸膛上靠。
直接抱著雲悠進了臥房,安置於床上,任我行又吩咐玉簫準備晚膳,再叫兩個小教徒抬了一張小茶几安放在床上,就讓雲悠在床上用膳。
雲悠見此,不由得抗議:“我不過是腳上青了一小塊嘛,沒事的。”但抗議聲在任我行淡淡的目光一瞥之下,馬上又變得小了,繼而沒了聲音,變成埋頭吃飯的模樣。
用了晚膳之後,任我行也沒有再帶雲悠去絕逸閣,就讓她在那兒躺著,自己則坐在書岸邊,吩咐人將今日各地送來的公文一一看了。
雲悠受驚一場又復哭了一場,乾坐著又覺得無聊,沒過多久就眼皮子在打架了,不過人家教主大人可在專心致志的批覆公文,她可不敢先睡覺,只能耷拉著眼皮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任我行已經做完了正事兒,又來到了她的跟前,她忙揉揉眼睛,任我行笑道:“困了就去睡。”
雲悠剛要點頭,忽然覺得這句話好生耳熟,對了,他第一次來自己房間裡用過晚膳之後也曾經說過這句話的,之後……自己說了句恭送教主把他給氣跑了,今天她可不敢再說了,可該如何接話呢?不由得愣愣的看著任我行。
任我行瞧著她愣怔著的目光倒是覺得好笑,在她的腦袋上輕點一下:“讓你睡覺呢?怎麼愣愣的?”
“你在這兒呢!”雲悠小聲的說了一句,一面說還一面看著任我行的臉色。
“難道還想將本座趕了走?”任我行微微擰眉,雲悠馬上搖頭:“不,不,當然不是。”
話音剛落,任我行馬上介面:“不是那就最好。”說著竟自寬衣解帶上了床,只把雲悠瞧得愣怔了,任我行見她不動,抬眼看她:“難道你睡覺不脫衣服的?還是……”嘴角微微一撇,“還是想讓本座給你脫?”
雲悠忙搖頭,她還真怕任我行會伸手過來,連忙自己解了衣裳躺下,小心翼翼的想離任我行遠一些,但無奈這床上只有一床的被褥,終究是要碰到的,她一碰到任我行溫暖的臂膀,臉上就是一紅,儘量向裡面挪動身子,任我行卻跟了上來,一把將雲悠摟在懷中。
溫暖的懷抱、強烈的男子氣息頓時讓雲悠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彷彿在這靜謐的晚上會發生什麼事,她動了動身子。
“別動!”任我行輕聲一喝,“只是抱著你,什麼都不做,真的。”
雲悠心中略定,輕輕點頭,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