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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我說。

一位女秘書拿來這期間寄至“洲際酒店”並取到這裡的郵件,裝在一個尼龍袋子裡。有相當多的郵件。我計劃去酒店裡說一聲,讓他們把我的所有信都轉寄到昂熱拉的地址。

“哎呀,還有點事,”我說,“我在戛納需要一位公證員。你在那兒偶然認識一位好的、可靠的嗎?”

“我想,我確實認識一位。等一等……”馮塔納在一本大地址簿裡尋找,然後他報給我戛納那位公證員的姓名和地址。我終於向馮塔納告別了。當他陪我走向事務所門口時,他一再搖著我的手。

“咱們何時再見面?”他問。

“喏,當我必須出庭的時候。”

“我不是問這個。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再見……真正的再見,在我家裡,跟我妻子,還有你的情人。”我黯然不語。

“這恐怕永遠也不可能了。”

“絕對可能。”我說,“這是怎麼了,保爾?我們肯定會來拜訪你們。”我說,心想,我們永遠也不會再見了,不,絕不會。現在一切都最終一刀兩斷了。這裡再也沒有什麼阻礙我,沒有通回德國的道路了。我為此感到高興。馮塔納送我到電梯門。他還從沒這麼做過。等候廳裡坐著兩位當事人。

“幸福,”他說,“我祝你幸福,我的老朋友。只有極少數人擁抱它。大多數人墮落了。如果你墮落了,那對我就太可怕了。”

“我不會的。”我說。

電梯在|乳色玻璃後面出現了。我開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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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如意。”馮塔納以奇怪的沙啞聲音說,“現在你進去吧!”

我鑽進電梯,又看了馮塔納一會兒。他高大、精瘦,總是那麼鎮靜。他的臉在抽動。然後電梯門關上了。我摁底樓的按鈕,下去。我再也沒見到保爾·馮塔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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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杜塞爾多夫的街上走了老長一段。我仔細地打量一切,像一位遊客,好像我還從沒見過那些教堂、銀行、博物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