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在它們上面,最高點,是一尊青銅的古董小佛像。
兩個女人終於完了,阿爾奉欣拿到了她的錢。告別時她再次跟我握手,我聽到她後來在前廳裡跟昂熱拉低語。大門關上了。昂熱拉走回來。
“您剛剛征服了一個人,羅伯特。阿爾奉欣。她說,您給人印象不錯。”
“哦,”我說,“已經見效了,您瞧?我原先只是不知道罷了,我對女性的作用似乎只有地震能比。”
“這正是我想說的。”昂熱拉附和我道。
“閣下是一陣狂風。閣下想吃什麼?我原先不知道,中午會有人請我吃飯,冰箱裡還有一些菊苣,因為它們保鮮。色拉對健康非常重要。”她像個女教師一樣說,“我色拉吃得很多。您也是嗎?”
“對。”我說。我已經記不清上回我什麼時候吃過色拉了。
我們一致同意做色拉和牛排,吃花式麵包,一種鬆脆的長形白麵包,阿爾奉欣買回了三根。昂熱拉繫上一條彩色圍裙。我坐到早晨我看見過的廚房裡的凳子上,看她如何烤牛排,做菊苣色拉。她突然發出一聲喊:“新聞!”
她摁亮廚房裡的一臺小型日本電視機,然後跑進暖房和臥室,開啟那裡的電視機。那臺大的她一直拖到通往平臺的敞開的玻璃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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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是得聽新聞。”她說,走回來了。我們收聽新聞。第一條是我等待的訊息:英國放開了英鎊的匯率。全球一片恐慌,尤其是義大利和日本。許多股市星期一關市了,包括倫敦和法蘭克福的……
昂熱拉在灶臺上、廚房裡忙碌,邊聽邊抬頭看那臺小型的日產“索尼”。她不加評論,像一塊海綿似的把所有的話吸進體內,現在不可以跟她講話。
我再沒見過哪個女人能這麼快就做好一頓飯。昂熱拉讓我跟她走。她跑進暖房。她從一張櫥裡取出盤子、銀餐具和碗。她跑上平臺,我們在太陽遮篷下鋪好一張大桌子。這上面和風吹拂,暖融融的。在城裡捱了一天熱,這裡是如此的和暖美妙。天空現在像瓶子一樣綠,暮色已經很濃了。在尼斯起降的大飛機像影子似的無聲地掠過大海和附近的上空。這兒也聽得到和看得到電視機的播音員。英國碼頭工人的罷工似乎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