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另一個女人?”
“因為另一個女人。”
“你臉上有塊乳酪,”我妻子說,“擦掉它。上次你回來時,我就知道了。你騙不了我什麼。”
“我愛這個女人,卡琳。”我說,覺得自己卑鄙,也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已在飛機上深思熟慮過。“我愛這個女人。”我說。
“這個髒貨,跟一個已婚男人亂搞。”
“她不知道我結過婚。後來我才對她講了。”
卡琳喝光她的杯子,重新倒上啤酒。她點燃一支菸,眯著眼打量我。
“於是她說,如果你不跟你的老婆談清楚,處理乾淨,那我就不再跟你來往了,對不?”
“不,不是這麼回事。”
“哎呀,別再向我撒謊了,你這隻膽小的狗!”
“不是這麼回事。完全不一樣。”
“怎麼樣?怎麼樣?怎麼完全不一樣呢?”
“這無所謂。不一樣。”
“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妻子卡琳說。
“不,我沒有想得太簡單。”我說,“如果我想得太簡單的話,幾年前我就跟你分手了。”
“為什麼呢?”
“因為咱們早已經結束好幾年了。因為我不再愛你,而你也好幾年不再愛我了,你說實話。”
“我一直愛著你。我將一直愛你,即使你是頭豬。”我妻子卡琳說。
“這不是真的。”我說。
“這是真的。”卡琳說,說完哭起來,無聲地哭。她繼續吸菸,喝啤酒,眼淚從她美麗的臉龐上不停地流下來,像斷了線似的。我們講話聲音不很大。“你知道我什麼?你知道我多麼愛你嗎?你何時關心過我?你只關心那些髒貨中的髒貨。是戛納的那個妓女,對嗎?”
“這個女人生活在戛納。”我說。
“這個戛納妓女身上有什麼特殊呢?”我妻子卡琳問,“她在床上棒極了嗎?她比我棒得多嗎?”
“我沒跟她睡過覺。”我說。
“你這個騙子。沒跟她睡過覺,卻想跟妻子離婚。這個戛納的妓女跟你幹什麼?她有什麼特別的手腕?現在,你老了,你當然得跟這麼一個女人亂搞。對,你正是於這種事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