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說,他習慣於把它們的關節折得難聽地咯咯響,“科德公司在英國的配件供應公司破產了,因為基爾伍德這麼突然地抽走了英鎊儲備金,使得那家公司再也無法償還它的債務了。”
“您真的相信是基爾伍德毀了他自己的公司嗎?”
“我不相信,因為我還不能確定它。我不相信任何我不知道的事情,盧卡斯先生。那公司只有一部分屬於他。他跟它合作。我們的基爾伍德,他已經以這種或者類似的方式毀了十多家較大的公司。然後,他總是再從破產的大批公司中把它收購下來。他很喜歡這樣做。”有時,我覺得這位出色的包打聽很難忍受。
“赫爾曼和基爾伍德會不會有什麼計劃?”我問。
“什麼計劃?”克斯勒問。
“這我不知道。”
“我們也不知道。”弗裡瑟說。
“哦?”我問。
“沒什麼好‘哦’的。”克斯勒說,“這裡發生了某種亙古未見的事,某種我們誰也不明白的事。赫爾曼用貸款做了一樁他必然會受損失的生意。赫爾曼留下了基爾伍德買下的英鎊,沒有將它及時轉去聯邦銀行,因此他必然會再損失一次。”
“這可只有傻瓜才會做呀!”我叫道,“我很難理解這件事。但是我理解,現在,在貶值之後,赫爾曼銀行得承受全部的、雙重的損失。”
“而赫爾曼並不是傻瓜,也沒發瘋,”克斯勒說,弄得指關節咯咯響,“但他還是自己毀了自己。”
“這真是匪夷所思,”我說,“我不能理解。”
“咱們當中沒人能理解此事。這是個大秘密。”弗裡瑟說,“如果咱們發現了它,咱們就澄清這整件事了。可咱們什麼時候能發現這個秘密呢?”
“咱們必須試一試,”克斯勒說,“堅定不移地試一試。現在的事實是咱們都認為,在這件事上,是赫爾曼而不是聯邦銀行損失了百分之八。五億的百分之八,這就是四千萬德國馬克。”
“老天。”我說。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