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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復,怎麼也起不得身來。

那晏元初並不陌生,鳳城鬥獅青冢再見,他亦然如初少年得意

此時更是紫服玄冠,姿容俊雅少了戰場殺伐之氣。

身後隱隱傳來訕笑之聲,定是在嘲她甫一現身便對這位鳳城將軍行了如此大禮。

心中百轉千折之際,晏元初已伸手將她扶起,髮髻搖散青絲與他的手輕輕相纏,落琴吃痛微微一避,只脫口而出“好痛”

膚如素白輕雪,尤帶迷濛委屈之色,裙衫惹塵要有多狼狽便有多狼狽,可在他看來竟然有幾分特別,幾分嫵媚,笑不可抑制,只說道“有意思有意思,看來元初有罪,讓嫂嫂受痛了。”

他的一句嫂嫂讓她頓時醒悟自己的身份,輕輕的揮開了他的手,挺了挺脊背,眼風越過他向後打量。

儒生一人該是謀士之流,兵勇自持顯是晏元初旗下,為什麼她未來的夫婿不曾前來?

晏元初像是知她心意隨意的抖了抖衣袖說“兄長有重責在身,元初奉爹爹之命,代為迎之。

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心中沒由來的一陣輕鬆,若能永不相見自然是絕佳的好事。

她對這位鳳城將軍並無好感自然也無厭惡之處,對著他總勝過對著那個所謂的未來夫婿。

“今日天色已晚,請嫂嫂移至軍營歇息,待明日便可直抵環月山莊。”

“好”落琴轉身欲回車而去,身後傳來清朗之聲“洛城小營地處山巒之處,馬車行來不便最好能騎馬隨行。”

腳步一頓回頭見他,下巴微微仰起俊容耀目,眼風忍不住瞥向身後侍人牽著的馬駒神俊。

因是戰馬身形更高,神彩奕奕輕輕地踢動烏蹄,鞍子上青雲燕月繡得是邊塞風光。

若以她之力能蹬上馬去已是千難萬難,更別提在山巒縱橫的險處駕馭,不由得退後一步……

“嫂嫂是端王爺的嫡女,王爺英雄無匹戎馬一生,自然虎父無犬女。”他牽過韁繩遞在落琴手上,示意她上馬便可前行。

千算萬算疏漏在所難免,她自出金紫島就知道環月山莊並不好應付,卻未想到來的這般快。

咬了咬牙,她豈能不知崇慶端王乃回祁的戰將,喜好武事,身為嫡女視馬畏懼自然說不過去。

馬蹬輕輕晃動,她纖手握緊韁繩不知該伸出左足還是右足?

冷臨風受傷之際,情急之下帶赤兔狂奔,糾於擔心已將恐懼置之度外,而今她不免嚥了咽閉上雙目,縱身跨上。

那戰馬極不配合,輕揮馬尾身形一挪,她落了個空,俯下身子緊緊拽著韁繩,姿態甚為狼狽。

那悶哼的笑聲,帶著幾分壓抑自然來自這位鳳城將軍晏元初,落琴穩了身子,依冷臨風與青成的馭馬之技,雙足用力緊緊蹬著。

此法果然有用,戰馬稍安重重的喘著粗氣,她綻開了笑顏只望著晏元初揚揚了手中的馬鞭。

“嫂嫂果然是將門之後,元初可助你一臂之力。”烏色鞭應聲而下,馬吃痛四蹄亂舞,前首高高揚起。

落琴絕無料想他竟會如此,一時無察馬已奔嘯而出,身子一低秀髮飄搖,只能緊緊地拽著韁繩。

戰馬雖不如赤兔奇貴,但屢經殺伐之地自然凌厲如風,她勉力支撐心中卻實在惶恐。

古樹避目,洛水缺口,那戰馬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落琴心中一緊,早忘了如何應對只得閉上眼睛。

正在緊急關頭,晏元初已奔身上前掏出手中之物往馬蹄上彈去,奔躍之勢被阻,那馬長身嘶叫擺動前首。

落琴被顛落在地,只摔得素面慘白,方才看見那驚馬的暗器是當日他在街市救人所用的珍珠。

“原來嫂嫂不會騎馬?”他神態自若視方才之險根本沒有發生,已行至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墜馬時不慎所露出的纖白的腳踝。

不堪盈握,欺霜壓雪,不免一動,依然笑得高深莫測讓人不懂,落琴微窘,正欲拉下裙衫,他已俯下身輕笑道“嫂嫂可曾受傷?”

“不曾”視線上移只落在她素白的面目“如此就好,若是因元初而傷,只怕兄長責怪嫂嫂也不待見我。”

不可否認他形貌出色便是淡淡一笑,自有霽月之華,戰服常袍皆有風姿。

可心性為人卻不同於她所見過的各色男子,那目光幽深難懂似在落霞山時,只在暗夜方會出來行動的白狐,顯有狡黠之色。

恍惚之間他已伸手為她拉下裙裾,做得自然似足天生親厚之人,斜目看她將手遞到面前“能起來嘛?若不能就別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