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都佩服。
甘納面露贊色,凝目曲央,遲衡湧出現一股不祥。
“神刀挑主,一般人豈能駕馭?”甘納將彎刀還給曲央。
曲央默默接過。
除了岑破荊,其他人都靜默了,不與他對視。
唯獨容越,生性好奇,見過的人也少,數次看甘納,他看得大大方方,所以沒顯得失禮。看得多了,甘納眸子一抬,亦朝他詭譎一笑,容越一身寒氣襲來,打了一個哆嗦,靠近遲衡:“這人的眼睛是紅的,才是像浸過血一樣呢,看一眼都要瞎了。”
遲衡暗下肘了肘他的腰:“別看,別說話。”
甘納雖聽不見,看二人的神情約莫也猜到,敲了敲笛子,傾身向岑破荊,語調很輕,聲音卻不小:“你這兩個部下,是那種……”
岑破荊意會,堅定地點頭。
“在本王看來,實在不太像啊。”甘納的丹鳳眼上揚,似笑非笑盡是質疑。
一桌子人都停滯了一下。遲衡深情地看著容越,容越又渾身哆嗦了一下。無論如何,船都要橋頭,回頭路是沒有了,遲衡深深呼吸一口氣,忽然伸手抱住了容越,雙手將他的頭一按按進自己肩頭。
容越掙扎了兩下。
遲衡輕說:“操守扔一邊去!”
容越悶笑一下,也不掙了,大大方方地伸手攬住了遲衡的腰,暗地卻掐了一把。遲衡臉色一抽,雙手慢慢鬆開。容越抬頭,飛快看了一眼甘納,果然看得眼睛眨也沒眨,心想這下該信了吧。
趁此機會,遲衡飛快地湊前,掠過容越的唇。
無聲,可怕的靜寂。
75非多情,不總攻
【七十五】
岑破荊忽然呵呵笑了兩聲;咳了一下:“讓郡王笑話了;夷州民風與苦茲郡大不相同;男子和男子不太避諱。”睜眼說瞎話唄,怎麼順溜怎麼來,反正甘納也不瞭解夷州。
“無妨。大千世界。”
“所以;我這兩個兵士並非有意冒犯。”
甘納聞言;悠悠道:“話雖如此,法規由來已久,豈可擅自更改;失信於民?再者;有一就有二,這個口子一旦開了,日後壞規矩的事就堵不住了。就算元奚皇帝來了,也是我們佔理的。”
岑破荊失語:“是我的疏忽。”
容越還想辯解,遲衡死死掐住他的虎口,讓他別吱聲。
見狀,甘納微微一笑,很意外地轉向了一直不曾開口的曲央:“既有神刀,主人肯定也厲害!本王對近身相搏有些心得,不如過上兩招,讓本王也見一見不一樣的刀法,過過快刀的癮。”
曲央沒有推辭,默然起身。
又一絲不詳湧上心頭,遲衡忽然起身,一把擋在了曲央身前:“郡王,曲央這幾天身體有恙,怕是不宜用刀,末將對刀法小有精通,斗膽獻醜,請郡王恩准!”曲央抿緊薄唇,飛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似乎預設。
甘納有點意外:“也好。”
不小的場地裡,地面很是平整,甘納的護衛一排排,整整齊齊站一邊,嚴陣以待。岑破荊他們在另一邊,憂心忡忡。護衛呈上一把長長的尖刀,刀鞘華麗。甘納甫一抽出,那刀精光四射,割破眼神一般的鋒芒,能斬斷鬼魂一樣的銳利,絕對稱得上快刀。
遲衡手執他的黑色重刀。
恭恭敬敬地施禮。
甘納沒多廢話,長刀一揮,寒光閃過。
岑破荊等人均一滯,暗叫不好。
要說刀法的高低,從出刀的姿勢可見一斑:甘納絕對是使刀的一把好手,他一出刀就是直指致命之處,詭異又凌厲且極其迅疾,專克遲衡的重刀。再者,甘納貴為郡王,無所顧忌,所以刀刀恣意;遲衡只是區區一個副都統,戴罪在身,還不能傷了他,真不知道他是否能應付得了。
且說遲衡,處驚不亂。
面對甘納的凌厲且眼花繚亂的攻勢應對很穩。
雖已很久沒有正式地與人單獨比試,往前看,還是在夷州與曲央等正兒八經比過。但他一直在練刀,又歷經數次惡戰,更別說最近每天都被腹火憋醒,純粹用練刀來熄火,所以刀法越發純熟了,不再是以往的一味猛攻,更加收放自如。
這一次比試非同小可。
遲衡提起了一萬分的小心,避過了甘納幾次致命之擊,有驚無險,數十個來回之後,才開始橫砍豎劈,偶爾攻擊一下,每一刀卻又恰到好處,既出示了水準,又不傷及甘納。
一旁觀看的岑破荊對曲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