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似乎還是左昭先提招安一事——呃,於王朝來說是招安;於霍斥來說是議和。
那邊,古照川給安錯夾了一筷子白菜:“多吃飯,少說話。”
山中風吹得更勁,半夜有下起雪,遲衡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霍斥說即時啟程。
遲衡納悶他為何不帶些護衛,霍斥笑道:“議和又不是打戰,莫非朗將是布了一營的精兵等我?既然不是,大哥也犯不著興師動眾,還顯得我霍斥小家子氣。”
看著他與古照川告別,神態極為悠然自得,遲衡自然不信他一兵不帶,暗地裡佈置好也難說。
安錯沒依依不捨,反而歡喜地與遲衡說:“本想給你配藥來著,其實不必要了,紫茯的藥性雖然現在正值最強,實則已是強弩之末,過不了明年三月,你一定會恢復的,一定。”一邊說一邊還篤定地點頭。
“都不要緊。”
“咦,怪得很,上次那麼擔心還罵我,現在卻一點兒都不在意,腦殼不是被毒壞了吧?”安錯一邊說一邊摸遲衡的額頭,被遲衡倏然閃開。
紅日映白雪,萬山蔚朝霞。遲衡與霍斥馳馬而去,意氣奮發。
45孔子曰:打架用磚乎?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V貓親的地雷,小火會再接再厲滴=^_^= 【四十五】
紅日映白雪,萬山蔚朝霞。遲衡與霍斥馳馬而去,意氣奮發。
霍斥此行未興師動眾,二人很快就到達元州。
雖沒下雪,元州比夷州還冷,萬物凋零得連一絲綠意也不見,寒冬臘月,路上極少人出沒。元湘河水嘩嘩作響,有些地方已經結冰凍住了。
行到半路,霍斥說:“就定於泓鎮吧,顏鸞也順路。”
遲衡飛書傳去。
兩人緣河而上,一路向北,幾乎快出元州邊界了,終於到達泓鎮。泓鎮是個古雅的小鎮,依水而建。先有元州王治理,後有朗將掌勢。戰禍並未殃及泓鎮這一偏遠小鎮,百姓和和樂樂。
霍斥慨然揚鞭道:“我的願望,就是領地之內,全是這樣的景象。”
“夷山比這裡更豐足。”遲衡笑道。
霍斥搖頭:“這怎麼不夠,靠天吃飯吃得不安省。再說,守住一座山也不過是個山大王而已,我可不能抱著山啃一輩子。再說,這太平靠不住啊,我恨不能殺盡天下狗官,最厭惡的就是元奚王朝,可如今還得連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元奚戰亂了這麼久,也是收拾的時候了。”
他目視前方,眼神深邃,臉龐堅毅。
遲衡忍不住說道:“梁右將軍、朗將跟那些狗官完全不同,他們是一心要百姓安寧的,不貪,也不霸道。我原來也是流浪,跟著梁右將軍,比原先好一百倍。”
霍斥笑:“你還會說話。要不是跟梁千烈打過交道,照川又不停地說,我才願不連橫呢。”
霍斥性子直爽,有一說一不含糊,待人沒架子,相處得越久越親切。他與梁千烈有三分相似,只不過梁千烈更心無羈絆,他則從骨子散發出一種悲愴,應是與年少受難有關。
“都說顏家六子是弓中之神,弓法十分了得,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霍斥轉向遲衡。顏家六子即是顏鸞,排行第六,弓神是他守疆那幾年得的稱譽。
“箭法好,人也很好。”
“咦?你小子一路不說話,現在還來勁,真有那麼好嗎?”霍斥笑了,“大部分王爺諸侯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遲衡不好意思了。
霍斥環視四周,人家疏密有致,河流輕輕淺淺,一大片的農田褐土覆蓋,真是不錯的地方,宜近宜退,便說:“顏鸞什麼時候能到。”
“今天下午。”
霍斥微笑:“從北而來,只有一條官道,他該不會從那裡來吧?”
遲衡倏然緊張了,霍斥竟然對這裡瞭如指掌,萬一早布陷阱,朗將該不會被逮個正著吧?現在給朗將發出訊號,應是還來得及吧?遲衡記得梁千烈說過,萬一有變,發出訊號,顏鸞看見就會繞開。他這一緊張,全寫在臉上,霍斥看個清清楚楚。
“小子想什麼呢,大哥我幹什麼事都光明磊落,說打就絕不含糊,說和就絕不半路來陰的,人還得活個名聲呢。成就成,不成就不成,給人下套子的事絕對不幹。再說,無冤無仇,他是一個朗將,殺他能幹什麼。”
遲衡半信半疑呢。
“話說回來,假如顏鸞給我挖個坑呢?”霍斥好整以暇。
“他不會,太才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