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遲衡敞著衣裳坐在藤椅上,宇長纓斜倚在遲衡的身邊,為他一下一下扇著扇子:“將軍,看你高興的,我猜,曙州已經順順利利拿下了!”
遲衡樂開了花:“對!封振蒼聞風而逃,逃向玢州,他一定想不到玢州也很快就要爆發了。”
宇長纓也笑:“乾元軍何愁區區一個曙州?”
遲衡興致勃勃地說:“不能輕敵,封振蒼也的確可以,四面楚歌了還能扛得住,與鄭奕軍還沒鬧崩,不枉費我不溫不火養了這麼久!過幾天石韋和紀副使就回來了,你一定要規矩一點。石韋還罷了,紀副使的嘴巴利,我受不了那個損勁。”
“他們回來……那留在曙州的是誰?”
“梁千烈和左昭。”
宇長纓凝眉:“你不是打算讓石將軍攻下曙州後,繼續攻玢州嗎?”
“乾元軍的將領們又不是吃素的,攻打玢州這種邀功請賞的事,當然得分給屬下躍躍欲試的將領們了……石韋和紀副使無論如何得回來了。”
“為什麼?他們正在勢上。”
遲衡仰望濃密的樹蔭:“因為我想他們了……啊……你這個流氓,捏什麼不好偏偏喜歡捏屁股……看我不把你給治了!”說罷,遲衡拿起案子上的冰甜瓜,笑吟吟地塞進宇長纓的嘴裡。
宇長纓一口一口咬下,直到那切成細長條的甜瓜全部入了肚子,意猶未盡,覆上前舔了一下遲衡的手指,舌尖像貓一樣,挑起眉,眉心豔如紅蓮。遲衡看得心癢癢,側頭親了一下宇長纓的舌尖,又親了一下那紅蔻眉心。
宇長纓不甘示弱,吻了上去。
一來二去,火苗上竄,兩人都按捺不住如火的心情,遲衡壓著宇長纓在藤椅好好操|弄了一場,直把兩人都折騰像水裡撈出來一樣才雨|散|雲|收。
宇長纓知情知趣,宇長纓會察言觀色,宇長纓是遲衡的得力干將。
也就是半個月一個月,二人已如膠似漆。
遲衡摸著宇長纓汗溼的脊背說:“我就納悶,你怎麼連知州也不願意當呢,執掌一州也很威風啊!現在跟著我,總覺屈才了!你的武藝要是再強一些就好了,封作統領也不嫌高!”
宇長纓睜開溼漉漉的眸子:“我說過,只願跟著將軍。”
眸子迸發的是堅執不容抗拒。遲衡逗弄他的睫毛:“只是如此嗎?跟著我又吃苦又受累還受氣,回去當你的宇家長公子不是更好嗎。有的人,心高氣傲,想到的一定要得到手,到手之後就棄之如敝屣,是不是?”
宇長纓撩了一眼:“愛信不信。”
遲衡哈哈大笑,用薄裳把他裹嚴實了,狠狠地捏了一下宇長纓柔韌挺翹的屁股:“我信,我最後問你一遍,願不願意當知州,想要哪個州隨便你挑!”
宇長纓斜睨,壓低了聲音:“我,宇長纓,只要你。”
二人甜甜蜜蜜,非常日可比,遲衡想宇長纓的職位太低,許一個少卿是足夠。不過,要什麼緊,在將領們看來,宇長纓就是一軍之軍師,位居遲衡之下,凌駕其他文職之上。
宇長纓性子倨傲時有散漫,但拎得清,知道什麼該謹慎什麼可放任。
比如他對軍務是半點兒不馬虎,遲衡很放心。
七月末的一天遲衡從涼蓆上一躍而起:“長纓,備馬,紀副使和石韋回來了——算了,你不用跟著了,去收拾些冰的瓜果,冷的湯麵,他們一定餓了。”
宇長纓雙手抱胸:“自然有廚子去做。”
雖然石韋說想再在安州呆半個月,還是被一紙令書給召回來了;至於紀策,更是被遲衡左威脅右勒令給催回來的。遲衡早早地站在要道翹首企盼,宇長纓不滿地鞭了一鞭馬,下巴高高揚起。
前邊數匹快馬飛馳而來。
遲衡欣喜若狂。
數匹馬奔到遲衡跟前,最前邊的石韋飛身下馬,單膝跪地:“見過遲將軍!”遲衡將他一把撈起,對視的剎那,是熟悉的俊美的臉龐,染上飛塵,更有飛揚之氣,令人望之欣喜。
紀策的馬略慢,他慢悠悠地下了馬。
遲衡上前:“紀副使!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紀策的面容也蒙上了灰塵,微微一笑,眉眼之間依舊溫和而不失那一絲促狹:“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曙州才定你就把我們召回來,要出個亂子你自己收拾去!”
遲衡一撇嘴:“梁千烈左昭又不是木頭人!”
宇長纓拱手施禮,見過了石韋和紀策。都是舊相識,宇長纓和紀策都是雅緻之人,石韋也是儒將,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