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榛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休假都快忙成鐵人啦。
卞梁音這才發現,發牢騷並不是女人的特權,瞧瞧她面前這個。
一頓飯吃完,和平一身輕鬆,“呼,沒想到倒苦水這麼爽。”
卞梁音笑著推過他的輪椅,“你以後如果還想倒,我隨時奉陪。”
“我記得我有一次跟榛桐抱怨,可不得了,我還沒說幾句呢,結果他說得比我還慘,嚇得我以後再也不找他說這些了。”
“那你應該很安慰這世界上還有人過的比你不好。”
“可是那小子把導致他悽慘的根本原因歸結到我身上,我還能感到安慰麼?”
卞梁音輕笑:“說的也是,誰讓你是剝削他的人呢。”
和平以為他們要回家,卞梁音卻繞到他身前,開啟那隻她隨身帶著的紙袋,裡邊是一條藏青色的薄毯,她展開來,輕輕蓋在他腿上,蹲在他面前,撐著他的腿問道:“我們走走好嗎?”然後轉身指著一路延伸的霓虹,又說,“就沿著這條路,慢慢地散步。”
做了這些,就如同真正的情侶一樣了吧。卞梁音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我吃醋了
卞梁音推著他沿路走去,老李的車在稍微落後他們一點的地方緩緩跟著。街上很多家商店放著慶祝聖誕的音樂,歡快的旋律很容易將人感染,因為她聽到和平已經不自覺地跟著輕聲哼唱了起來。
卞梁音深深吸了口氣,清冷的空氣灌入肺裡,帶著一絲刺激的喜悅。
“這麼開心?”和平回頭問道。
卞梁音一愣,怎麼?這人背後還長眼睛了?
“對啊,我很少這麼隆重的過節。有點像小龍女第一次走出古墓的感覺,原來人世繁華竟是這個樣子啊。”
“小龍女?絕世武功倒是有。”
“哎?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卞梁音不跟他爭辯,因為她的注意力被前方花店門口一票怒放的玫瑰吸引。她放開和平,率先跑過去,認真地挑挑揀揀後選出覺得最美的一支,挽了挽耳邊的長髮,嫣然笑道:“老闆買支花送給我吧,這樣我會更開心。”
阮老師說,要嬌羞,挽頭髮的時候要用另一側的手挽,這樣看起來才像是軟妹子,而不是女漢子。阮老師還說,他可以用他迄今為止的男性/生涯保證,沒有男人不吃這套。
“好。”和平笑著應下,聲音穩穩的安心,目光不知是流連在手上的玫瑰,還是拿玫瑰的人。
卞梁音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這朵玫瑰,層層疊疊的花瓣在一瞬間舒展開來。
回去的路上,連星星都在替她歡喜,多麼美好的一天。
但是上天總喜歡玩戲劇性轉折,卞梁音的的白日夢甚至只做了個開頭,就被狠狠地拉回了現實。
大門前停著一輛車。
卞梁音不熟,但是和平顯然很熟。他微皺起眉,問道:“她怎麼來了?”像是衝著老李,又像是衝著卞梁音,但更多的只像是在自言自語。
和平下車去拍打那人的車窗,趴在駕駛室裡的人像是猝然驚醒,臉上帶著淚痕跟睡意。
她看到和平,連忙開啟車門,踉蹌著撲到他懷裡,卞梁音站的不遠,被迎面而來的酒氣頂地後退一步。
這祖宗又怎麼了。
“阿平,你別這樣,你怎麼能不要我呢……阿平。”白雨的樣子有點瘋癲,翻來覆去就那麼一兩句讓和平別離開她的話。
好搞笑,他們都離婚好幾年了,怎麼這會兒想起來沒和平不能活了。
“是因為她嗎?”素手一隻,在空中晃盪了半圈,終於如願指在了卞梁音鼻尖,白雨開始嚷:“那是我們的家啊,你怎麼可以讓她住進去,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怎麼會跟她有半點關係,他就是你身邊一個跟班的!”
“你發什麼瘋!”和平陡的聲音一沉。
白雨被這麼一兇,又是糾纏來糾纏去,漸漸有點愈演愈烈的趨勢。
和平吩咐道:“老李你把她的車開進去,卞梁音你進去叫張媽來把她弄進屋。”
很快,白雨就成了家裡的座上賓,張媽把她弄進來後就丟在沙發上不管了,和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卞梁音遠遠地像看動物一樣觀察了她一會兒,她從一進門就一直哭啊哭的,像是要把腸子都哭出來一樣。可她的傷心又不像是作假,這個卞梁音最知道了。
後來倪雅來把她弄進了客房,聽說張媽好像連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