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瑜顏墨抄著手,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邊,看著腳下如螻蟻般行走的人們。
“我不需要形式上的勝利。”他回過眼來,其中不言而喻的黑色壓力,方律師能清楚明白的感受。
刀鋒一般的光刃在他的眼中閃過:“我要,整個城市閉嘴。”
他要所有躲藏在暗處嘰嘰喳喳的蠅蚊鼠蟻們閉嘴,要那些以為可以藉機詆譭他和他的愛人的小人們閉嘴,要所有膽敢質疑悅菱的蠢貨們閉嘴。
所以,就算可以輕而易舉打贏官司。
就算知道馮家人和警方手裡的證據根本不足以定悅菱的罪。
瑜顏墨也要找到現場的目擊證人,要那個真正見到過兇手的人,出庭作證,口口聲聲的昭告天下——他的女人,是無辜的。
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親自抓住兇手,還悅菱一個完完整整的清白。
馮家那群愚蠢的人,他要他們到時候,把所有說過的話,所有幹過的事,全都吃回去。
法庭上,悅菱正在方律師的引導下陳述著當時的事實經過。
等她陳述完之後,原告律師便上前。馮家請的律師也並不簡單,他常年擔任公訴律師,對此類案件非常擅長。
“悅菱小姐,你剛才陳述,你的保溫杯裡裝的是雪梨湯,請問有什麼人可以作證?”他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悅菱清澈的眸子看著他:“馮老師就可以作證,他是親眼看著我倒出了雪梨湯,爆炸發生的時候,他還正端著在喝呢。”
“馮老師現在正在昏迷,不能作為你的證人。”原告律師說。
方律師立刻舉手:“我反對。”
法官示意他繼續陳述反對。
方律師便大聲道:“關鍵證人昏迷不醒,我申請案件擇日再審。”
“法官大人,我反對,我方還有重要證人沒有出庭。”馮家的律師立刻高聲反對道。
法官思索了片刻,沉沉地點頭:“庭審繼續。”
馮家的人鬆了一口氣。
誰也沒有想到,雙方剛剛開始交鋒,就會這麼激烈。更沒有想到,瑜顏墨方面的律師,會這麼善於抓住每一個機會,以期結束並延遲庭審。
幸而的是,法官目前看起來很公正,並沒有特意地偏向任何一方。
“有請原告方證人。”
第一個上來的,就是馮利欽宿舍的守門人。
這是一箇中年男人,看上去倒是比較老實。他一上來就一直盯著悅菱看個不停,似乎想要確認她是不是就是每天到馮利欽宿舍補習的“男孩子”。
宣誓和簡單的身份證明之後,庭審繼續。
“證人你好。”馮家的律師上前,“請問,你以前見過這位悅菱女士嗎?”
守門人仔細地上下打量悅菱,不太確定地:“身材什麼的很像,但是每次她來,都是帶著帽子口罩,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守門人的實話實說,應該贏得了陪審團的好感,馮家律師的首要目的達到了。他不再看悅菱,而是面前守門人:“那麼,請你告訴我,爆炸案發生的當天,一個小時前,除了馮利欽教授,還有其他人進過宿舍嗎?”
守門人回憶起當天的情況:“那天早上,馮教授是宿舍最後一個出去的,也是最早一個回來的。這中途,都沒有任何的人,出入過宿舍。”
馮家律師繼續問:“那麼馮利欽教授回來的時候,是和這位悅菱小姐一起回來的嗎?”
守門人搖頭:“不是,每次這位小姐過來,都是坐著一輛車來的,先在宿舍門口等候,等到馮教授到了,她才下車,和馮教授一起上樓去。”
“她這樣來有幾次了?”
“三次。”守門人很肯定的回答。
“爆炸案當天,你確定看到這位小姐和馮教授一起上樓?”
“是的。”
馮家律師走過去,拿出一個保溫杯。正是當初悅菱拿去裝雪梨湯的那款:“請問,你有沒有看到這位小姐拿出這個杯子?”
守門人一看到這個保溫杯,就忙點著頭,指著杯子道:“是、是的,就是這個杯子,我當時看她拿了出來,還對馮教授說……”
“說什麼?”
守門人嚥了咽喉嚨,清了清嗓子:“說是她給馮教授熬的什麼冰糖雪梨什麼的。”
馮家律師聽完守門人說的話,轉而面向法官:“法官大人,我有幾句話想要問被告小姐。”
法官點頭,示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