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伸出一個指頭朝一座拱門那兒指了一下,然後把車開走,迅速消失在來往的車輛和行人之中。
塞梯尼亞茲沿著一條小路走去,很快就發現雷伯坐在一張長椅上吃三明治,一邊還分一點兒給幾隻好奇的黑松鼠。他穿著緊士褲和一件粗棉布襯衫,上衣和一隻布袋放在身旁;頭髮比他以往任何一次到紐約來都留得長,但還沒有披到肩上。塞梯尼亞茲看到他的側後影,突然產生一種異乎尋常的感情。
“他給人一種強烈的孤獨感,”塞梯尼亞茲後來說。“他注視著前面幾米處的地面,兩眼充滿迷茫的神情我講不清楚自己當時是怎樣一種感覺”
塞梯尼亞茲再走近一些,然後站住。過了好幾秒鐘,雷伯才意識到他站在那兒,便笑道:
“我不想到五十八街去,原諒我,那是有原因的,心血來潮。是不是有人在什麼地方等你?”
“我現在到家裡去吃晚飯。”
“吃完飯再回去加班?”
“是的。”
雷伯把布袋和上衣挪了挪,塞梯尼亞茲坐下來。那些松鼠在客人剛到來時曾四下逃散,現在又都回來了。雷伯把手裡剩下的一些麵包全扔給它們。他非常溫和地說:“大衛,三年多以前你曾向我提出辭呈。”
“我沒有撤回辭呈,”塞梯尼亞茲說,但話一出口,他立刻後悔了,認識到這顯然是不得體的。
雷伯搖搖頭。
“問題不在於比,至少我要說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