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其他人繼續看班裡其他人比賽去了。
途中經過何東的班級,邵乾笑著打招呼,何東看他一眼撇開頭去,竟是沒再看他。邵乾愣了一下,有些莫名。無奈懷裡還抱著一個,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便只能作罷。
莫桐完全神志模糊,或者說是身體太疲勞而不願意想或聽任何事情,只靠在邵乾身上放鬆身體,眼睛也不睜。邵乾託著他的頭為了一大管葡萄糖,等他慢慢喝進去才開始給他按摩雙腿。
等兩條腿都揉了一遍,莫桐才慢慢睜開眼,邵乾蹲在地上仰頭問:“好點了?”
莫桐白著臉搖搖頭,輕輕晃晃腿。邵乾笑了下,也沒和他計較,繼續拍打他的小腿放鬆,罵道:“慣的你!”
莫桐看著他臉上的笑,心口被麻痺般的疼痛稍稍緩了緩,卻又升起一股暖流來。
“我跑了二十一名。”
“嗯,很厲害,後面還有好幾個被你甩的遠遠的。”
“我沒獎品。”
“回頭讓梁山給你補一個。”
“我不要。你的跳遠要是發獎牌,送給我儲存吧。我從小到大都沒得過體育的獎。”
“拿別人的獎牌有什麼意思?”
“那不一樣,你是我好朋友啊。”
邵乾抬頭笑,“行,給你。”
莫桐跟著笑,笑了一半又換了要哭的表情,嘴裡嘟囔,“邵乾,我渾身都疼。”
第20章 。贈你暖光
運動會上的成績著實讓高一(6)班長了把臉。長跑第二和第五,立定跳遠第一,鐵餅第三名,接力賽也進了複賽。雖然比不上別人班獎項多,但最起碼沒有再被剃光頭。讓邵乾欣喜的是,第一名的獎品除了學校頒發的獎牌獎狀,還有一本英漢大詞典,第二名是一本漢語大詞典。他一個人得了價值不菲的兩本已經是欣喜不已,誰知班主任還為他們準備了額外的獎品。
劉銘洋在運動會後一週的週五第二節開的班會,有點像茶話會的意思。每個人都有點心瓜子和水果吃,此外還給上次在運動會上得獎的學生又發了一次獎。
邵乾得到的是一套帥氣的籃球服,還有一雙回力球鞋。梁山的是一對帥氣的皮子裹邊兒套指護腕,另外兩名學生各自都得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邵乾拿著那套衣服,內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他知道班主任這是湊時機給他一個和其他男生一樣,穿著運動服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機會。可縱使心裡再感謝,嘴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倒是梁山,直接把護腕戴上叫道:“老班,你真是太瞭解我!我就差一對這麼霸氣的護腕。”
劉銘洋笑,“收了獎品是不是得適當表示感謝?”
“那是必須地!”梁山帶著護腕展現自己的臂肌,“我願將自己的青春揮灑在高一(6)班這片熱土上。”
這話說得太蛋疼了,再加上他那姿勢擺得跟“擲鐵餅的人”似的,卻只顯現出扭曲,沒有體現力量美,惹得全班學生都哈哈大笑。
劉銘洋也跟著笑,拍了一下他的肱二頭肌道:“青春當然要恣意揮灑。緊接著的摸底考試,就需要大家毫無保留地揮灑青春了。”
梁山收回自己的胳膊,立即就蔫了。說實話,特長班的文化課和其他班比起來,真不是一般的差。就拿數學舉例,雖然都是考兩位數,人家第一名能考99,最後一名最不濟也能考個及格吧,這邊最後一名就真的敢考19,還一點考低分的羞恥心都沒有。所以特長班還真不缺那種畫也畫不好,考也考不好的二混子。好在劉銘洋手下這批學生雖然有些成績不咋地,但都很好管理,沒有特別刺兒頭的學生。或者說,他的民主還沒有激發喚醒學生內心深處的二愣子基因。
劉銘洋順手摸摸第一排還沒從長跑的後遺症解脫出來懨懨的莫桐的腦袋,“學習好的同學要帶領大家好好準備,迎接我們進入高中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考試。老師希望我們班的學生的名字,能出現在紅榜上。讓他們也看看,我們特長班,特長的不僅僅是藝術,還有文化素養。”
劉銘洋口中的他們不言而喻,有學校的領導也有普通班的學生。但凡是某些方面不如人的人,大抵心底都有這樣一角陰暗——我不會畫畫又怎麼樣?他們會畫畫的還不是隻能考個位數?一群考不了大學的盲流!普通班的不乏有人會有類似的想法保持自己的驕傲。對於領導而言,每一屆的特長班都是不被重視的,因為裡面太多缺乏真材實料的關係生。每年確實會因為特長考走幾名學生,但這樣高手雲集的重點高中,是在不會左右升學率。更重要的是,每屆特長班都是紈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