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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滾,把肚皮亮在他面前。

母親一聲驚呼。

肚子是我們全身最柔軟的地方,也是最致命的地方,比咽喉更致命。面對敵人我們是決不會把肚子亮出來的,一旦讓敵人開腸破肚,就必死無疑,所以,這個地方我們只在最信任的同伴面前露出,像父親和他的兄弟,像我對母親。

現在,我就躺在地上,把全身最柔軟的地方裸露在死神的面前,扭動著,做出發情的樣子,甚至去舔他的臉和前胸,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做,我還沒有成年,還沒有到發情期,他聞氣味就可以知道,這樣根本騙不了他,可我沒有選擇,只能憑著求生的本能去做。

疤臉冷冷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我幾乎要絕望了。

趴在地上,我全身無力,無法再站起來,疤臉突然低下頭咬住了我的脖子,我全身一顫,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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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死神的祭獻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襲來,疤臉只是咬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身體扶正,然後他一轉身騎在我的身上,毫無預兆,一股被撕裂的劇痛傳來,他進入了我的身體。

在我兒時,也曾想象過自己以後的丈夫,想象過這神秘的一刻,但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以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童貞。

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呢?沒有人教過我,沒有人在我面前這樣做過,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只是憑一種本能,憑自己心中強烈的生存下去的渴望,把自己的身體與尊嚴一起貢獻出去,像祭品一樣放到盤子裡呈到享用者的面前。

我真的分不出,這和被撕碎吃掉有什麼不同。

指甲深深地插到泥土裡,我咬緊牙關拼命忍耐,我的臉上、身上全是津津的汗水,我的嘴裡泛著苦澀。

疤臉漸漸進入狀態,在我身上獸性大發地抽動起來,皮肉生生被撕開的感覺清晰地傳來,好疼啊,從來沒有這麼疼過,我還沒有成年,我一切都沒準備好,誰來救救我,我疼得快要死了。

這個世界還有慈悲的神嗎?

眼前的影像劇烈晃動著,漸漸模糊,但我還是用力撐著,我知道,這是我的一線生機。如果抓不住,就會像那幾個表弟一樣,我強撐著抬頭看了一眼,前面不遠處,幾個支離破碎的身體暴露在荒野上,一隻禿鷲落了下來,漸漸地又來了幾隻,遠處的鬣狗也在探頭探腦地靠近。

也許神已經對我格外施恩了。

我最小的表弟靜靜地躺在那裡,他的脖子被咬折了,頭部姿勢怪異地扭曲著轉向我,半睜的眼睛幾乎退掉了所有的顏色,變成可怖的灰白。

他才出生不到一個月,剛剛跟著母親回到獅群,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這個萬惡的世界就這樣去了。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在草原上,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每時每刻都有死亡,就算是草原之王的我們也不會逃脫倖免,以前是這樣,以後也不會改變,我們所能做的不是欷■,而是生存下去。

想盡一切的辦法,只是為了活著。

我軟得快要支撐不住的四肢突然抖了兩下,又重新站穩,死死地承受著身上的重量。

頸後一緊,本來只是輕輕咬住我的疤臉情動時突然用力,利齒刺破面板,血流了下來。但我竟然感覺不到疼,也許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他的臉在我的側上方,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四顆尖銳恐怖的利齒,讓我看到他的嘴裡流出的屬於我的鮮血。

疤臉終於心滿意足地從我身上退了下來,我立刻癱在原地。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對我來說卻彷彿是過了幾千年,但我沒有哭,甚至沒有難過,因為我知道自己活下來了。

我沒有死,這就是最終的目的。

還不到時間,但我已經成年了。

全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樣,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四肢已不受自己的控制,血液也不再流動,靈魂彷彿飛出了體外,在半空徘徊。

這是怎麼了?我有些疑惑,半晌,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我早就死了,在疤臉進入我的那一瞬間,我已經痛死了。那個一身血汙趴在地上的傢伙不是我,她只是個貪生怕死的笨蛋。

原來一心求生也只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有人在我身後輕輕地為我舔舐身體,一遍又一遍,血液隨之開始流動,飛出的靈魂得以迴歸。我回過頭,竟然是疤臉,他低著頭為我清理身體,舔淨塵土,梳理皮毛,猙獰的眉目間竟然有一絲溫柔,我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急忙把頭扭了過去,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