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期待著,靜靜的等了兩年。
可是她到今天才知道,他是為了救申恬才會和她結婚,他為了申恬,寧願和她做一對毫無感情的怨偶,寧願被她困在婚姻的牢籠之中。
比起這個事實,她甚至更願意接受聯姻的說辭,最起碼,利益比感情要容易計算的多。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坐在地上不停地搖頭,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哭的那麼絕望。
“我就知道,我不該對你抱有希望的,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他忽然冷笑一聲,壓低聲音問她,“那個男人,是邢漠北,對不對?”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什麼?”
凌南霄伸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陳述道:“你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邢漠北吧?你就這麼喜歡他,甚至不願意說出他的名字,也要包庇他?!”
“凌南霄,你混蛋!”
她揚起手想給他一個耳光,卻反手被他鉗制住了右手,原本就沒有力氣的右手,此刻更是疼的鑽心,眼淚也掉的更加兇猛。
葉亦歡的眼淚掉在他的手上,溫度幾乎能灼傷他一般,他又想起她昨晚嗚咽著在他身下流過的淚,想像昨晚一樣輕輕地替她拭掉眼淚,可是卻怎麼也抬不起手。
她的淚已經輪不上他來擦,就像她的身子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觸碰過一樣。
她看不到他眼底隱忍的痛色,只看到了他臉上恨意濃濃的表情,葉亦歡吸了吸鼻子,良久才啞著嗓音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離婚吧,凌南霄,我真的累了。”
她不想再繼續這場是因為別的女人才得到的婚姻,受夠了他一再的猜忌懷疑她,同樣也受夠了這樣傷痕累累的感情,她已經太累了,累到無法再去承受他們之間更多的傷害。
“離婚?”凌南霄的聲音顫抖著,就連掐著她下顎的手都在抖,眸光中滿是淒涼的痛色,“你打算離婚之後做什麼?馬上去找邢漠北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在一起?!”
他失控的衝她吼,泛白的直接和緊繃的側臉都說明了他此時的激動。
自從邢漠北出現後,她就一再的向他提出離婚,難道她真的想要馬上去那個男人身邊嗎?
“我不可能跟你離婚。”
凌南霄鬆開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
葉亦歡仰頭看他,嗓音沙啞,“你說什麼?”
“我不可能跟你離婚!既然你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那我偏偏不會如你的願,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你離婚!”
她看著他冰冷無情的眸子,忍不住哭喊,“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不放了我!”
“你做夢!”凌南霄咬牙怒叱,眼中滿是痛色,“放你?放你去找邢漠北嗎?不可能!即使我不愛你,我也不會放你去找別的男人,葉亦歡,咱們就一輩子這樣糾纏下去吧!”
他說完便轉身摔門離去,隨即走進衣帽間快速的換了衣服,不多時,葉亦歡便聽到樓下想起了引擎的聲音。
她抱著那件單薄的襯衣在地上坐了良久,直到身體已經冰的沒有了知覺,她才緩緩起身走進浴室裡。
葉亦歡紅著眼睛站在鏡子前,下身的粘膩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昭示著昨晚瘋狂的情事,可是要了她的男人卻已經毫不留情的甩門而去。
她開啟水,然而蓮蓬頭出來的卻只有冷水,她試了幾次都沒能弄出熱水。
真是可悲啊,就連洗個熱水澡好好祛除身上的疲憊和歡愛的痕跡,這樣簡單的願望都已經難以實現。
唇角不禁扯出了一個自嘲的弧度,眼眶溫熱,有眼淚緩緩流出,她仰頭將眼淚逼回心底,咬牙踏進冷水裡,哆哆嗦嗦的洗了個冷水澡。
她不能帶著一身的粘膩就去上班,無論怎樣,洗個澡多少會好受一點。
*
大約是今天所有的事都在和她作對,葉亦歡趕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將近二十分鐘,不僅沒能趕上早自習,甚至連班主任的晨會也誤了,再加上這段時間總是逃班,因此遭到了年級組長王萍的嚴厲批評。
她今天還有四個班的美術課,一天下來幾乎渾身都已經軟了,心肺堵著發疼,而且還不停地咳嗽,神色懨懨的回到了辦公室。
杭璐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看她臉色蒼白的趴在桌上,探頭過去敲了敲她的桌子,“歡歡?”
葉亦歡抬起頭,悶悶的應了一聲,“怎麼了?”
杭璐滿眼擔憂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