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以你家族的名譽發誓,絕不會將這裡的情況洩露出去。你要遵守以下規定……”那些話藍廷都記不清了,準確地說,當時他就沒有聽清。他覺得委屈、憤懣、難過、羞恥,他多希望能在那一刻死去。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忍住眼裡的淚水,從齒縫中吐出一生之中最艱難說出的三個字:“是,教官。”滿心滿肺滿腦子卻只有一個名字——霍維斯!霍維斯!!霍維斯!!!
藍廷猛地睜開眼睛,似乎有一個影子飛快地離開視線。周圍有一種朦朧的光亮,已經是清晨了。藍廷發現自己躺在辦公桌上,他轉過頭,霍維斯正叉著手指看著他。
“怎麼樣?睡得還行?”霍維斯明顯恢復了正常狀態,語氣裡又出現那種隱含的嘲弄意味,“一定是個美夢吧,藍廷,我聽到你錐心刻骨深情無限地呼喚著我的名字。”
“有你的就是噩夢!”藍廷還沒從夢境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一句話說得切齒痛恨,惡狠狠地盯著霍維斯,好像要撲過去咬死他似的。
霍維斯卻毫不在意,笑著說:“無論美夢還是噩夢,只要有我就行。”
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侍衛試探性地低喚:“廳長?”
霍維斯一把扯下藍廷,手上一用力,將他按跪在自己面前。藍廷怒氣上衝,剛要反抗,聽到霍維斯拖長的聲音:“進來——”他咬咬牙,只好先忍著。
侍衛官推門而入,向霍維斯行了個禮,一眼瞥到辦公桌一邊地上露出的兩隻帶著鐐銬的腳,很顯然,那個可憐的囚犯正跪在後面。廳長大人衣服很凌亂,衣襟大大地敞開,他微眯著眼睛,似乎在享受著什麼。
看樣子自己打擾了某種好事,侍衛官暗自埋怨訊息來的不是時候,但又不敢不說,只好小心翼翼地稟道:“廳長,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克蘭安全度過危險期,已轉入普通病房。”
“我當是什麼事。”霍維斯滿臉的不耐煩,“不就是沒死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點下去。”
侍衛官忙不迭地出去,把門關好。
辦公桌後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陡然輕鬆下來的神情。霍維斯目光閃爍,俯□,在藍廷耳邊低低地說:“這個姿勢,真不錯……”
藍廷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跪著,正跪在霍維斯分開的兩腿中間。他像驟然發力的小豹子似的一躍而起,順勢給了霍維斯一拳,終於打在那張可惡至極的臉上。
Chapter 24
勞特在陰森的走廊裡,就聽到刑訊室傳出獄卒們猥XIE的笑聲:“哦——真他X的緊……”“我說你都幾回了。”“舔哪見貨,別隻顧著後面。”“看這個結實的小屁GU,哈哈。”……
勞特推門走進去,混雜著汗味血腥味和酸臭味的氣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他連忙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看著刑訊室裡的那群赤身果體的混蛋,一臉不耐煩。
獄卒們忙放開了手,幾個人的下shen還硬邦邦地翹著。勞特低聲喝道:“快點。”轉身走出去。
身後傳來那些人低低的歡呼,又是一番急促的rou體撞擊聲,和用力拍打聲,頻率越來越快,終於有人滿足地嘆息。幾個人略略擦拭一下,套上褲子,慢吞吞地出來。兩個獄卒提著水管子,在阿米的身上和水泥地面上噴涼水。阿米跟死了似的,一動不動,獄卒們把他吊起來。差不多衝乾淨了,勞特才又走回去。
他擺擺手,獄卒們扔下水管子,把牢門關上,只剩下他和阿米。
阿米垂著頭,褐色的頭髮早已失去的本來的光澤,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渾身上下佈滿各種各樣的傷痕,看樣子雅迪市那邊也沒讓他好過。勞特戴上手套,叫道:“阿米?”他抓起阿米的頭髮,迫使對方揚起臉。。
阿米的雙唇腫脹著,使得整張臉有些扭曲。勞特一想到曾有多少根那玩意在這張嘴裡進進出出,就覺得一陣噁心。他又叫一聲:“阿米。”
阿米沒有抬起眼皮,眼珠卻動了動。勞特低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不……不是我……”阿米含糊不清地說,“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那是誰?誰殺的特使?”。
“不是我……別打了……饒了我吧……”
勞特想了想,又問道:“誰派你去的?誰命令你殺了特使?”
“別,別打了……我伺候你……求你別打了……”阿米突然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勞特忿忿地鬆開手,阿米已經神志不清了,根本問不出什麼來。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