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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甘裁縫為什麼短短几天就跟喬嘉禾那樣好?喬嘉禾打著雲氏的主意,殊不知,甘裁縫也暗中打著他的主意。我甚至能猜測到,若喬嘉禾真跟雲氏有了雲雨,等於被甘裁縫拿住了把柄,若被要挾,說不得會如何。喬嘉樹說,雲氏剛死,甘裁縫找過喬嘉禾,若喬嘉禾肯應他的心意,他就作證給他脫罪,結果喬嘉禾大驚失色,把甘裁縫痛罵一頓,連夜跑回縣城去了。”

“這事兒瞞的很嚴實啊。”

“當然,喬嘉禾他好意思張口說?說了也沒人信啊。”穆清彥還覺得喬嘉禾是自作孽。

甚至,喬嘉樹未必把事情都說了,或者說,喬嘉禾已經吃了虧,可他沒臉說,再恨也只能咬牙和血吞。

“查一查這個付茂才,若真是雲氏表弟,那他跟甘裁縫的關係絕非一兩日。或許,能從他身上得到點兒線索。”在穆清彥看來,那個吳姓男人不可能是湊巧得知甘裁縫不在家,應該早就垂涎雲氏容貌,暗中盯著,正好那天甘裁縫出門,讓他認為得了機會。

既然此人會因雲氏緊盯著裁縫鋪,那麼付茂才呢?

付茂才跟甘裁縫維持著一段見不得光的關係,對裁縫鋪的事必然很上心,加上雲氏是他表姐,明面上也有由頭。是否會知道吳姓男子的存在?

突然樓下傳來喧鬧,桌椅翻倒,夾雜著女人的哭喊。

幾人從房裡出來,走到樓梯口聲音更清晰。

哭喊的女人是潘氏,一邊哭一邊辯解:“這日子沒法兒過了,不用你動手,給我跟繩子,我自己吊死了乾淨!”

“哎喲娘子啊,氣性怎麼這樣大,夫妻間哪能不拌嘴呢,尋死可不值當。”已有街坊鄰居前來勸架,女的勸潘氏,男人們攔著包大貴。

包大貴滿頭火氣,可見著這麼多鄰居,只能將手裡凳子丟在地上,尤不解氣的罵了一句:“晦氣娘們兒!”

“什麼事值得這樣大的火氣?消消氣,女人嘛,罵幾句就行,你娘子這樣好,捨得動手打啊。”

包大貴臉上青白交加,最終只憋出一句:“她只知花錢,不知掙錢難,我攢點兒銀子容易嘛,她一會兒要衣裳,一會兒要首飾,還敢跟我歪纏,打一頓才能消停!”

“就這麼點兒小事,何必呢。咱們鎮子上誰不羨慕你娘子,都知道包掌櫃最會疼人,平日裡娘子身上的衣裳首飾,哪一樣不是包掌櫃給張羅的。可見不是心疼銀子,必然是最近有事兒鬧心,存了火氣。”這是街上老人兒,句句都是往好裡說。

包大貴抹了一把臉,似被勸動了一般,臉上現出愧色:“是我一時糊塗,喝了兩杯酒鬧起脾氣,讓各位街坊鄰居看笑話了。”說著又朝潘氏陪個不是:“好娘子,你別跟我一般見識,這回是我不對。”

潘氏低著頭,也收了眼淚:“是我不懂事。”

夫妻倆這就算和解了。

其他人說笑兩句,便各自散了。

包大貴待得人走完了,冷眼掃了潘氏:“跟我進來!”

紅花墮胎

夫妻打架起爭執都是尋常事,只不過包大貴畢竟是客棧掌櫃,迎來送往的,都講究和氣生財,最怕鬧事壞財運。如今他卻忍不住火氣對潘氏動手,吵嚷著鄰居都來勸解,可見一時激動的忘乎所以,想來事情小不了。

包大貴嘴裡扯出的打架由頭只是敷衍鄰里的藉口,真正原因必然不好對外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