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手對那個雷阿潤說:“你可以先打個電話去集團問問,張狂老哥走之前給我的授權。不單網路中心,機房,包括行政部、公關公司、保安公司,我都全權負責。”
“幹!那又怎麼樣!”雷阿潤剔著牙,不以為然地道:“等我妹跟我妹夫回來,馬上就抄掉你!”
白墨笑了起來:“你果然沒腦子,你知道他們要出差多久?我告訴你,三個月以上!”他說著逼近雷阿潤,他身上那冷冷的笑,和淡定的眼神,卻比任何威脅的話都讓狂妄的雷阿潤無法安然處之,雷阿潤站起來,驚恐地道:“你不要過來,你要幹什麼?你站住。”
“三個月,我作為全權負責者,我完全可以起訴你!送你進去吃牢飯!”白墨把雷阿潤逼到牆角,他輕輕笑著,不帶一點火氣地問道:“你有錢請律師嗎?你有錢打點關係嗎?要是有,你就不用這麼急著找集團要錢了吧?”
說著白墨把臉伸到雷阿潤跟前。雷阿潤那因為緊張和驚恐,而在冷氣機房裡滲出豆大汗水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到白墨筆挺的鼻樑,白墨輕輕地拍打著雷阿潤的臉對他說:“不服氣嗎?你可以動手打我啊。”
說到這一句,白墨從一進門,就被自己強行控控制的戰意和鬥志一下子在身體內氾濫,在一瞬間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他的眼神閃過血色的鋒芒,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尤如山一般將眼前的雷阿潤壓得無法動彈。
“撲通”!雷阿潤再也支撐不住,直直跪倒在地上,他張大著口,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白墨緩緩地轉過頭,機房裡剛才在吃火鍋打麻將的人,觸電般跳了起來,不知是誰起的頭,擠成一堆向機房門口湧了出去,連與之無關的豬頭經理,也雙腿顫慄著。
“站住。”白墨輕輕地說,那些人驚得一動也不敢動彈,卻見白墨又道:“你們交了辭職報告就可以走。”他們如蒙大赦一般,不少膽大的還懂得回頭扯下日曆紙片匆匆忙忙寫了往桌上一放,膽小的卻是發一聲喊,尤如見了鬼魅般瘋狂的逃離了機房。
白墨深吸了口氣,壓下最終激起的內息,嘆了口氣。
雖然他並不用江湖人的氣勢,來達成目的,但他倚仗的是他的權力。
可是這有區別嗎?
在他的本願裡,他最希望的是在每個領域都可以按這個領域的遊戲規則來達成目的。至少在自己管理下的這間公司,應該建立起任何人都不敢違反的遊戲規則。
不過,白墨自己也明白,路漫漫其修遠,有些事,期望一日之間就可以達成的,也實在是太過急於求成。
白墨向跪在地上的雷阿潤伸出手,想不到這個中年人竟被嚇哭了,不停地說:“不要打我啊,不要打我啊。”
“你回家去吧,工資會照發,但如果在你妹夫回來之,讓我在集團的任一個部門見到你的話”白墨淡淡地說話聲裡,雷阿潤已識趣地連忙介面道:“明白明白!”說著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白總!”豬頭經理直起身從一臺主機邊站了起來說:“所有主機沒有一臺有問題。”
“這裡問題的解決,給集團的報告裡,不要提起有我的參與。”白墨用力地拍打頭豬頭經理寬厚的背說:“我會因此給你提工資的。當然,雷阿潤你可以說是我趕走的,我不會要你背黑鍋。”
豬頭經理喏喏道:“怎麼好意思啊,白總!我都沒出什麼力。”
白墨淡然一笑道:“行了,我還是那個手機,你有事就直接找我吧。”
豬頭經理望著白墨剛毅的側面,這時白墨把張狂給他購置的西服扔在車上,身上只穿一件自己的半舊不新的襯衣,解開兩個釦子,頭髮也不是十分整齊,全無什麼特別之處,按理說這個大都市滿地都是,這種剛從校門出來不久,四處找工作或是剛剛進公司的大學生。猶其是開發區創業園附近,最是眾多。
豬頭經理平日中最瞧不起的也是這類人,他向以為,只要是精英便和他一樣,沒出校門,應早被公司搶走了。但此時他只覺白墨氣度軒昂,他雖只看到白墨的側面,卻覺光芒萬丈,只覺自己跟著他,便定能一展抱負,他一時間不知從何生出的風趣,大叫一聲:“屬下得令!”
白墨回過頭,衝他微微頷首,便灑脫地出門上車去了。
當回到集團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時,秘書Jack就向白墨彙報:“有位吳警官,等你一會。不好意思啊白先生,他硬要進你的房間等你,我有進去讓他出來的,可是,可是”
“可是怎麼了?”白墨不解地問道。
“他推我出來,還威脅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