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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是她跟沈荊相約的日子,計軟思之又思,沒去趙大賴讓她去的地方,去了跟沈荊相約的地方。

她心中是指望沈荊或能救他一救的。

兩人是在山腳下相聚的,此地去大悲庵不遠,卻是通往山上古圓覺寺的路。

計軟但一下車,就看見松衫樹旁臨著小道一個玉身挺立、姿容俊秀的錦衣公子立著。

計軟付了車伕錢,便匆忙向沈荊趕過去,見到他拜了一拜道:“讓兄久等了。”

沈荊轉身,似有香氣襲人,語氣似有溫度:“不久,我來的從容,你來的匆忙。勞累你了。”

說著打量了她兩眼又道:“天氣冷了,切不可披霜冒露,有傷玉體。此後須慎重些,不可穿這般單薄,等到了山上更冷哩。”

說著竟脫了自己的外衣,遞給計軟。露著裡邊一件月白色縐紗夾道袍,更顯好看。

計軟臉暗暗的一紅,不迭搖首拒絕:“實是使不得。弟並不覺得冷,兄依舊穿著罷。”

沈荊笑了一笑,好不勾人:“弟何必見外?左右你要搬來我府上伴我讀書,有日子親近哩。如今你這麼見外,可不顯得我和你先生疏了?日後還怎麼處?”

計軟千般的推辭不過,只得穿了。

沈荊見她穿好了,顯得甚是長,笑了一笑,道:“如此,我們便上山罷。”

計軟點首,想起書信裡說要去拜訪什麼人?故友?

一邊走一邊問道:“不知兄上山作甚?”

沈荊回說:“離此不遠的山半腰處有一古圓覺寺,寺中有一位點石禪師,道高德重,年愈九旬,往往知道過去未來之事。因一句無暇,久不往訪。今日趁此閒暇,邀了你前去一訪,不知你意下何如?”

計軟心中有事,想讓沈荊救趙大賴一救,可這麼平白的又開不了口,一邊點頭應了,“能拜訪高師,自然最好。”一邊想著路上可否藉機開口。

因而插七插八的說話。

見就沈荊一個:“兄今日來怎麼不帶跟隨?”

“礙手礙腳,跟著惹我的厭。”

“我們要拜訪的那位點石禪師,他能看相算命嗎?你說他知道過去,你覺得他能不能看出我的過去?你能不能讓他給我算算我未來是不是大富大貴?”

沈荊回道:“禪師不會算的,即便算了也不會開口。”

計軟疑惑:“為什麼?”

沈荊哂笑出聲:“算與不算,前數皆定,算他作甚。……弟一直問我問題,倒似個孩童一般。”

計軟面一紅,覺得後面一個問題必須要問:“兄容貌殊異,求之者必眾,那不知兄可結絲籮?”

她很好奇,歷史上的潘安好像還是個忠誠的男子?不知沈荊怎樣?他要是也娶媳婦對媳婦很忠誠就perfect了!總是有一些完美的男子不是?

叫沈荊聽來,這話卻有了入港意味,腳步慢了下來似有情似無情的眼波在計軟身上流轉,很是惹人,頓了頓回說:“為兄久沽待價,卻碰不得一個有慧眼之人,因而未結絲籮。”

計軟也不由停了腳步,一驚:“怎麼會?似兄這般有才又有貌的,趨之若鶩者必能排上一長街,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怕不是兄太挑了吧?”

沈荊目含笑意:“若得一個似弟這般有慧眼的,又善解人意的,為兄願愧慚自獻。”

計軟面唰的一紅,羞的無地自容,她倆都是“男人”,沈荊卻說這番曖昧話來?端的是惹人懷疑,況沈荊長得實在耀人心目,站在他跟前就已覺得自慚形穢,不經意就注重一言一行,甚是謹慎,只怕汙了這麼個美人。而他又盯著你說出這麼句話來,計軟真個的想死,你要放射魅力倒去別處放去?自獻?她雞皮疙瘩快落一地了!

計軟快速的移開眼神,訕訕笑了笑:“兄真會開玩笑。上山吧。”

兩人已是越走越深,周圍古樹相交,松杉布翠,不遠處還見得一帶清流淌過。沈荊側看著計軟的樣貌,青山綠水中,覺得她端的是霧回楊柳,桃花映面,畫工不能模寫。抬了手想觸一觸她,這麼近的距離,呼吸似都可聞,竟是不覺神歸楚岫,魄繞陽臺,歸去多時矣。沈荊年及弱冠,已是初涉情,事,這裡又是這麼處僻靜所在……

計軟見他手伸過來,自己摸了摸臉:“怎麼?粘上灰了嗎?”

沈荊手觸在半空,目含柔光搖了搖頭,多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笑,最終是沒動她。

兩人走了有三四里路,過得一帶高岡,下得岡來,過了一座小橋,遠遠見一座翠森森的茂林。沈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