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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首時,駐立了一下,見門外挑水擔、挑花擔的走過,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剛要走。卻聽到這養閒堂的門房與沈荊的貼身小廝鶯哥說話。

只聽那鶯哥抱怨道:“少爺要找一個讀書的陪伴,可要愁死我了,我這腿東街西街都要跑斷了,也沒挑上一個中意的!比不得你,天天就站在這兒行了,也不用擔心差事完不了。”

“要找讀書的陪伴還不容易?以公子的身份,要來陪伴他讀書的能從城東排到城西,怎就難找了?你不就光等著領賞銀?”

“你知道什麼?你是不知公子有多挑剔,他既要標緻的還要沒及冠的又要有才學的又要溫順的,這樣的人兒不是人家那深宅裡的公子就是天上的仙兒!實比那皇上選妃還難,我上哪兒給他選這麼一個樣樣都如意的人兒來?”

“你說的也是……”

計軟聽到此處,面上頓一喜,如獲至寶,終於有辦法了!她可藉著做書伴住進養閒堂!

但看天色已晚,今日卻是不好行的,只好匆匆離去,思量明日好謀此事。

沈荊正與蔣奇在堂內一邊下象棋一邊說話。

蔣奇驟丟了棋子驚道:“你說那個計公子實是個女子,還是個有夫之婦?”

沈荊淡定的點了點頭,將卒往前推了一個位置。

頓了一下道:“不但如此,這個婦人,我有心謀她做我的妻或妾。”

啪噠一聲,蔣奇又掉了一顆棋子,張了張嘴:“什麼?做你的妻?!”

“妻或者不現實,妾也就成了。”

蔣奇嘴張的合不上:“你不是說她是有夫之婦嗎?!”

嫁了人還怎麼做沈荊的妾?

沈荊眉稍挑了挑,好不魅惑:“謀婦人,與別事不同。如婦之夫,或是俗子,或是貧窮,或是年老,或是儉澀,或是醜貌,五事得一,便可圖之。我這兩天讓人查了查,這第一項,她的丈夫便不合,其他四項,非我自誇,不但她的夫,便是整個青州,都未有比得過我沈荊的。此事自然可圖。”

蔣奇聽這一席話像在聽天聞,盡是不可置信,一個個訊息跟雷炮彈一樣在耳朵邊炸開,一個比一個驚人!要多少女人他沒有?要跟人家一個平民漢子搶老婆?!還理論的一本正經有條有據的,沒生病吧?

“你瘋魔了不成?好好的送上門來的名門小姐你不要,要這麼一個有夫之婦,還想著陰招要怎麼把人家從人那丈夫那兒圖謀過來?你一個高門貴子如何能做出這等醜惡行徑!沈荊,你莫不成沒睡醒在說夢話?!”

沈荊恍若未聞,道:“你也說我十六歲說過的話,據我思來,我這一生,必須得個才女,白頭吟哦;得個知己,終身嘯傲。使我內有琴瑟之歡,外有膠漆之樂,才成百世良緣。日前我也見了些女子,多是有才不能有貌,有貌不能有才的,如今遇上計卿,她生的冷韻幽香,逸緻翩躚,我第一眼見她便覺合我心意。而在才上,你也見了,可與我一道吟哦作耍。便謀她做個妾正是件美事。”

蔣奇見他說的竟是認認真真,豪不像玩笑,不由要氣瘋了!

“好好,即便你要謀她,你也不看看人家對你有意沒意,若碰上那烈性女子,守死一生,被你謀去不恨你入骨方是。那時你還得什麼樂趣?!你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兄說的有理。計卿近日日日到我宅裡求教,若真是求教,可她又不專心,心有旁思。而她身為女子,跟我單獨相處,卻又不避嫌疑……”

你道這沈荊,卻是想斜了,他精於算計,也善於觀察,見計軟的心並不在詩書上,那除了詩書,這裡便只有一個“他”了,便有了這女子是為了他來的誤會,畢竟他一向是萬眾矚目,逢佳節他但走在外面,女子碰到他沒有不掩嘴而笑,偷眼睨他的;畢竟良禽擇木而棲,在沈荊想來,一個婦人不喜她那個魯莽無禮的丈夫,會選擇更高的枝兒、更俊逸更有才的丈夫是人之常情……卻不想計軟心裡只是存著住進養閒堂不知如何開口的想法,才心不在書上的。

那蔣奇卻嗤笑了一聲,很是不屑,完全不信那計公子是對他有意:“他到你宅裡不跟你求教還能跟你作甚?我看是你瞧人家俊美想歪了罷!”

沈荊站起身,端的是風,流儒雅:“有意無意明日便知。”

正說著那養閒堂的門房和他的貼身小廝鶯哥一併走進門來,施禮畢跟沈荊說道:“公子吩咐的話,我們都已暗吩咐說的清清楚楚了!也保準那公子聽見了!”

沈荊笑了一笑。蔣奇睜大了眼,什麼意思?!沈荊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