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蕭天狼心中之火,‘騰’的一下升了起來,有什麼話你不能事前問,又或是事後問,非要在老子結婚的時候問?!!
正想發作,左右各有一隻穿金帶玉的柔荑蓋在他的手背上。
左右看了一下,師姐與師妹今天真的很漂亮。
左手莫愁,一襲鳳凰錦上繡芙蓉的紅色嫁衣,大氣尊貴的鳳凰隨著光線流動,在精緻的牡丹中若隱若現;
烏黑的秀髮完成一個優雅的髻,寶石點綴的流蘇步搖在在陽光下輕輕搖曳著,平添了一份高貴與嫵媚。
右手清音,一身流光溢彩的嫁衣,桃紅緞彩、繡成雙花鴛鴦紋,腰封垂下、雲鶴銷金、描銀,十二留仙裙;
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就見兩顆鳳珠金搔的腦袋一個娥眉輕蹙、頭微搖,這是清音;一個臉色清冷,手中收緊,這是莫愁。
見二女都在暗示忍讓,蕭天狼深吸一口氣,壓了壓火,沉聲道:
“有何請教,說吧!”
語氣之中火硝石崩,言之怒火、聞者盡知。
陳冬自然也聽出了蕭天狼的火氣,卻是臉色淡然,彷彿早有所料一般。
他這次來,第一就是仗著你是辦婚禮,見不得血光;二來觀禮的人多,你天山派總不好當著這眾人的面以武逞強吧。
就見陳冬臉上一變,頓時悽悽慘慘、悲悲切切,雙腿一跪,語有硬嚥的大聲道:
“蕭掌門,請給我天山諸派留一條活路吧!!!”
緊接著,在陳冬身後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蕭天狼的手瞬時緊握成拳,心中暗罵:
“卑鄙小人!”
觀眾席上,也是一片譁然,就聽眾人紛紛議論:
“這…這是怎麼回事?”
“哼!還能怎麼回事,天山派太霸道唄。”
“誒!弱肉強食,古今有之,小門派生存何其艱難。”
陳冬見觀武臺上一直沒有回應,邊上的輿論又都是向著自己,再次大聲出言,其狀甚誠、其言甚懇:
“我等也不求其它,只求貴派將山門上移。”
陳冬這要求一出,周邊又是一陣議論。
這上山的人都是看見了的,天山派現在的山門,是承繼日照峰當初的,就在離山腳上山五十米處,旁有精舍接待。
而天山四峰,日照峰、青竹峰、石洞峰、百花峰,卻是從中間山腰大壩延伸的山道出入,至山腰再進入主道上下山。
山門立在山腳主道上,如此一來,這些個門派基本上就成為了門中門、派中派了,別說是生活上不便,就是收徒也是不行。
對於陳冬的要求,來觀禮的鶴鳴關江湖群豪,當中就有明白人,霎時感覺這中間好象有點沒對。
然而,江湖就是一處是非之地,總是少不了惹事生非之人。
這就有些人不嫌事大,更有一些,既想抱大腿,又仇富之人議論開來:
“天山派這是斷人宗廟進出呀,太不當人子了!”
“確實!天山派這樣做,真真有點過份!”
“我說!那天山派的,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壞了規矩呀!”
“對呀!對呀!今天當眾人的面,讓天山派給個說法!”
“江湖中人,砍頭不過碗大的疤,這斷人山門路徑,是個什麼理,必須讓天山派給個說法!”
聲音越來越大,說這種話的人也越說越是難聽!
蕭天狼抬手摸著下巴,眼瞼低垂,用只有觀武臺上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將那些亂嚼舌根的人,給我記下來。”
眾人低聲應了聲是,就見天山派陽逍、荒月、文海、丁勉,並眾親傳弟子,魚貫下了觀武臺。
這時,蕭天狼才站起聲來,也不管周圍如何嘈雜,氣蕩胸腔,以內力低沉問道:
“陳冬,我且問你幾句,你可願答。”
蕭天狼此言一出,如悶雷轟響,場中剎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