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還一肚子疑惑,在聽到了秋白祭的言論時,才察覺了遲柔的用心不良。
是啊,這麼個鐲子,有誰逼著你高價買了麼?想要買,又想要拿我們這些吃瓜路人做槍,這裡面沒有貓膩就怪了。
——醜人多作怪。
幾乎所有圍觀的人的眼裡都寫上了這幾個字。
遲柔的伎倆被簡單的戳破,她粗糙的臉上僵硬的神色一閃而逝。她轉過頭去,看向了應廣,看到應廣眼底麻木的愛意時,厭煩壓過了喜悅。
這種猶如傀儡一般的愛,遲柔不屑要,也不想要。
應廣彷彿著了魔似的,在遲柔招手的那瞬間,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即使被幾個室友拉著,也沒能阻止他去往遲柔的道路。不過眨眼的功夫,應廣就站到了遲柔的身邊,高大的身軀將遲柔包裹了起來,凝視著遲柔的目光全是滿滿的愛意。
原本以為應廣只是惡意開玩笑的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底突然有了認知。
——應廣不是說笑,他是真的認為遲柔比秋白祭更美。否則,他也做不出這樣迷戀的姿態。
而更糟糕的是,即使是這樣深情的模樣,遲柔的臉上也不見笑意,她彷彿使喚一條狗一樣的理所應當和頤指氣使。
應廣現在就像是她的傀儡,她並不認為這稱得上一個健全的人,只有得到了手鐲,那個全身心發自內心深愛著自己的人,才是她自己想要的應廣。
“給我三萬,我要這個鐲子。”
應廣柔情似水地看著遲柔,沒有絲毫猶豫答應了下來。
換來的,是遲柔眼底越發濃重的不耐和厭煩。
“三萬?”秋白祭戳著菜的手頓了頓,目光亮亮地看著應廣,“你有錢?”
遲柔看不上秋白祭這見錢眼開的模樣,心底冷笑。被自己控制住的人,心底只會有自己一個,秋白祭想要勾引應廣,那簡直就是做夢。
果不然,應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秋白祭。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冷漠極了,對著秋白祭說道:“轉賬。”
秋白祭拿出手機的動作顯得有些輕快。聽著自己手機裡傳來的到賬聲音,秋白祭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重——終於可以和食堂的黑暗料理說再見了。
難怪原主這樣愛錢,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有些愉悅的,秋白祭抬起了頭,淺色的眸子注視著應廣,她抬起了手,手腕上的絞絲鐲子靜靜的躺著,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手指輕輕顫動著,彷彿有氣流運轉一般。
過了幾秒,秋白祭伸出了手,那根原本輕輕顫動著的手指,在這一刻按在了應廣的額心。
即使人群嘈雜,遲柔還是能清楚的聽到屬於秋白祭的聲音,冰冷又淡薄:“交易達成。”
平靜無波的聲音配著秋白祭平靜無波的臉,無端端的讓遲柔打了個寒顫。
遲柔飛快的上前想要開啟秋白祭的手,秋白祭就已然退後一步避開了她的動作。
秋白祭靜靜的看著遲柔,遲柔生怕秋白祭反悔,飛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收了錢,該給我鐲子了。”
秋白祭垂頭,看到了遲柔的手心,她的手枯黃,象徵著生命線的紋路在一堆手紋裡黯淡不清。
秋白祭勾了勾唇,看向了遲柔的身後的應廣,笑道:“這場交易,公平麼?”
作者有話要說: 遲柔: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第11章
“當然公平。”
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讓遲柔僵硬在了原地。
應廣的聲音,遲柔就是化成灰,都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這是她熟悉的那個擁有著理智和自我思考能力的應廣說話時能有的語氣。
而不是那個,被簡單的控制住,猶如一個傀儡一樣迷戀著自己的木偶能說出來的話。
不妙的念頭在遲柔的心頭閃過。
之前秋白祭那看不分明的詭異動作這一刻在她的腦海裡無比清晰,她死死的看著面前的秋白祭,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線索,可惜的是,還沒等她看出來一絲一毫的線索,男人帶著厭惡的聲音就在她背後響了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應廣的臉色很難看。
他是個顏狗,可他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雖然看起來像是個花花公子,可以往的交往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更別提在看上了秋白祭之後,他就一心一意的追求秋白祭。
可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