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信你信誰?
“慕天公子你是如何處置的?”
“我將他帶來了王城,目前正安置在”
“什麼?”汐墨猛地立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迴轉身坐下,半響,方道:“給我個理由。”
我只叫你回王城,沒叫你多帶個人。
“哥哥不是說要用他來威脅重羽軒嗎?”儘管察覺到了汐墨怒氣,厲破面上仍是沒絲毫變化。
“我和重羽軒彼此利用還談什麼威脅。”淺灰色的眸寒光四射,“再說,妖族王城位置隱秘,豈是任何人都可以進的!”
“原來哥哥與明王陛下關係今非昔比,是厲破愚鈍,做了多餘的事。”
汐墨一口氣憋在喉裡不上不下,只有這個人能讓他生氣,只有這個人
“管好他,若惹出事來,我唯你是問。”
見那人不吭聲,汐墨向外望出去,低聲道,“你可是,為幾萬年前那件事耿耿於懷?”
“沒有。”厲破打斷他的話,“哥哥,你不要多想,我心裡終歸是向著你的。”
如果你向著我,會冒著危險將他帶到王城,如果你向著我,會如此恭敬而疏離?
“我來的路上見到那個男人,”厲破嘆了口氣,閉上眼,那雙漆黑如墨的瞳仍是直刺心底,陰狠嗜殺,殘酷無情,僅僅遠遠看著,便有了膜拜的衝動。
“那又如何,我遲早用他祭拜祖先亡靈。”汐墨平舉開手,淺黃色的珠子光芒晦澀,中心有團白色的霧氣,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伸手戳在那團霧氣,裡面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聞者心驚。
“有了它,我們還會輸嗎?”
落日燃燒過天際,飛沙呼嘯。
千影絕一劍劈掉衝上來的虎人,邪笑著撫摸過佈滿鮮血的長劍,眸子森冷,“還有誰想死的?”
剩下的十幾人戰戰兢兢不敢上前。
殘肢佈滿沙漠,落日之下,格外陰森詭譎。
及腰的長髮張狂著舞開,妖冶而狂傲,風沙無數,只他一人,目光睥睨天下。
“咯咯咯咯咯”
真難聽,千影絕不耐煩地哼了聲:“出來!”
“公子好凶!”
綠衣飄飄,如瀑青絲以一根碧綠簪子高高挽起,又洩了一兩縷搭在胸前,明目煙波,秀眉輕撇,竟是風情萬千。
千影絕將他從上到下打量徹底,目光鄙夷,“原來是人頭蛇身的怪物。”
“這話說的可沒道理,人家明明就是蛇,哪裡是怪物,”他擺了擺蛇尾,眼睛忽然一亮,“莫非公子怕蛇?”
一劍破空!
千影絕的耐心向來有限,更何況是跟爬行類動物說話。
“你不想見凌宇?”
席捲而來的劍氣突然收回,木木拍拍胸口,妖王果然沒騙人,只要提凌宇,這人立刻拿自己沒轍。
見對方又有劈過來的衝動,蛇尾惶恐地纏上腰間,“別殺我,我是妖王派來接你的。”
妖族被驅逐到‘煉獄’後與世隔絕,外人根本別想找到他們老巢。
千影絕握緊手中長劍,與其在外面瞎轉,不如直接進去與妖王一決生死。
“公子你長得好俊。”木木邊走邊拿眼打量身邊的男人,“凌宇是你喜歡的人?”
千影絕頓住腳步,冷聲道:“閒事少管。”
木木打了個寒顫,叫你兇,一會看我們妖王如何收拾你。
“你們把他怎樣了?”千影絕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不是不跟我說話嗎?木木哼了聲,素白的手指繞上胸前髮絲,“自然先蒸了再煮,煮了再煎”
劍指咽喉,“若你們真敢傷他,我拿你們整個妖族來陪葬。”
“公子,玩笑玩笑,你何必當真,那位凌公子正好吃好喝在宮裡供著,”木木見千影絕表情有所鬆動,當即用蛇尾纏上去,不怕死地在他脖頸間舔了下,哀怨地道,“公子,你心裡便裝不下別人嗎?”
“一向聽聞妖族性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飛沙狂舞,層層疊疊遮蔽天空。千影絕用力掐住蛇妖下巴,“別耍花招,我怕你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若非妖族性淫,如何會被冽炎大帝一怒之下逐到這蠻荒之所?
木木眨巴下眼,可是公子,你身上也被染上了淫蛇的氣息,等會要是招蜂引蝶可不能怪我。
“誒公子,你別走太快”晃神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