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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淚眼婆娑,纖柔的小手輕輕撫上段喬完好的左臉,心痛不已地說:“喬喬,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段喬本想冷笑,無奈刀傷嚴重,一個肌肉輕微的拉動就能讓他痛半天,現在對著晚晴說話亦是吃力得很,這種吃力,使得他的語調更顯狠戾。

因而他嫌惡揮開晚晴的手,忿恨欲絕的目光似要穿透她,“這個樣子,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你裝什麼裝?!”

“喬喬你誤會我了”

好疼

晚晴柔弱的雙手攀住勁腕,試圖緩解下頜的疼痛,“你誤會我了”

“誤會?”淺灰色的眸子覆著冰,透出陰鬱的笑意,曾經擁有的美好追求和嚮往消失殆盡,“你偷了我的萬~能~鑰~匙,偷了武哥的錢,把偷錢的事情栽贓到我頭上,讓我百口莫辯,害我被泉少劃爛了臉,如果不是我必須時常去警局報到,協助調查,我這會已經死了,這就是誤會!”

“知不知道泉少怎麼劃爛我的臉?他用筆勾出線,順著線,一刀一刀割開我的眼角和嘴角,把它們連成一條線,然後他親手縫上,等過了兩天,又劃開,再繼續縫好,我被他縫了三次臉。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眨一次眼,每講一句話,是什麼樣的痛苦?”

他語意譏諷,“我受苦的時候,你卻住到了有錢人家裡享福,如果今天不是去警局報到,甩掉那幫狗~日的雜碎,我還見不到你,繼續被帶回去劃臉。”

說著,一把彈簧刀噌地亮開,抵上晚晴細嫩的左邊臉蛋,淺灰色的眼眸俱是決絕,“說,為什麼背叛我,你把錢藏到哪裡去了,不說的話,我把你左邊臉劃開,和我的右臉做個伴,讓你知道我痛苦的滋味!”

極度的憤怒令縫合的嘴角輕微裂開,滲出屢屢鮮血,斜拉延伸,恍惚是夜叉歪了一邊嘴角,在猙獰邪笑。

段喬深陷憤怒當中,渾然不覺疼痛,他只想知道兩件事,一是晚晴為什麼背叛陷害他,二是晚晴把錢藏在什麼地方。

段喬的兩個問題,晚晴很容易回答,甚至那筆錢就他的眼皮子底下,系在她的腰間,但是,她不能回答。

或者說,她能回答第二個,不能回答第一個。

第一個的真實答案,會令兩人真正的撕破臉,使段喬陷入更深的憤怒和絕望,並且激怒他,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晚晴無來由地有種自信,她信俞殷尚一定會救她。

可是,什麼時候被救,誰也無法計算得出。

惟一減小傷害的最好辦法是拖延時間。

她能騙他一次,就能騙他二次

晚晴任清淚一顆顆滑過臉頰,她目光堅定不懼,坦坦蕩蕩,直視段喬,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背叛你,相反,我是為了我們倆。”

段喬的世界小到只能容下一個人,他喜歡完全佔據她的注意力,甚至視她姐姐為多餘人,晚晴正是深知他的性格,才如此說。

她在賭,賭他對她的情感深度,賭他會因為這句話動容。

果然

賭贏。

段喬臉色未變,捏著晚晴下頜的手勁卻鬆了,“說!”

晚晴輕柔地握著段喬的手,傳遞著溫暖的力量,清婉的嗓音娓娓動聽,是歌唱的長髮海妖蠱惑航海的水手,迷失他的方向,駛向自己,然後吃掉他,她說:“喬喬,我好難過,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對付你。我在做這件事之前,已經仔細考慮過了,對了,謝成坤叔叔,你知道的吧,就是帶頭給姐姐捐款的警~察叔叔,我問過他,他說你還要協助警~察辦案,警局會不時通知你去報到,所以,我覺得那些人不會把你怎麼樣才做的。”

彈簧刀移開,段喬粗聲說道:“繼續。”

貞靜的眼神,是一股特別沉穩的力量,晚晴淡定從容,“喬喬,姐姐是我的親人,我親眼見她受到這樣的傷害,我不回報一二,我還是人嗎?”

姜暮雨的事,段喬脫不了關係,他沒少在背後推波助瀾,段喬雖說沒有罪惡感,但面對這樣的晚晴,和晚晴這樣的目光,他終究是心虛了起來。

段喬收起彈簧刀,默不吭聲。

晚晴目光益發清亮,容光逼人,“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料到那裡面會藏著那麼多錢,我只想拿走一兩樣特別緊要的東西,你知道的,王國安管理庫房,假如失竊,又不能確定丟失的時間,那麼王國安肯定被武哥他們狠狠教訓。”

“誰知,我進去以後才發現,裡面藏著好大一筆錢。喬喬,我們生活得那麼不好,受人欺負,關鍵是因為我們沒有錢。如果有錢,我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