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個叫阿九的少女有什麼本事。
阿九邁出幾步後,右手緩緩垂下,掌中多了一把青色的光刀,等手上的刀發出了滋滋的聲響,她向著積水猛然揮出,刀光所向,積水呼啦一下結成冰塊。阿九撿起船篙翹動冰塊,將其翻到水裡,甲板上立時滴水全無。
薛青屍看這少女年紀不大,卻有一身好本事,不禁有點心動,就有了跟著他們走一程的想法。不料上前跟李蓮生提了,李蓮生卻以自己行蹤飄忽自由無定為理由,婉拒了薛青屍的請求。
“看來那時候你就對胡阿九心懷鬼胎啊?那後來為什麼她的東家,應該就是你看到的那個少年宗主吧,要她追殺你?”我打斷薛青屍的浮想聯翩問道。
薛青屍嘿嘿一樂,略微不好意思道:“誰知道呢,我這人雖然邪性,但也不壞,江湖上名聲也不錯,誰知道那小傢伙怎麼神經錯亂,派了阿九這個金牌殺手來對付我。”
一看薛青屍神色不對,我就詐他說:“行了吧,老哥你還跟我玩貓膩,胡阿九都告訴我了。”
薛青屍一拍大腿喝道:“媽的,這丫頭什麼都說,我那點破事遲早被傳遍江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再混?”
我開解說:“沒事,誰沒有舊傷疤呢,再說你那事情也不算啥,小事一樁。”
薛青屍搖頭感慨道:“還是老弟你深明大義啊,我怎麼沒有早一點遇上你這樣有緣的人呢。兄弟,緣分吶!”
“那個李蓮生也真是的,不就從他老宅裡拿點東西麼,至於下了‘火符’追殺令來對付我麼?”薛青屍憤憤不平說道。
我旁敲側擊道:“你拿的可真是寶貝,人家當然惱怒。”薛青屍道:“寶貝個屁!幾卷字畫,也不是什麼名人的,害我在地下摸黑搞了好幾天。”
“怎麼在地下?”我脫口問道。薛青屍輕描淡寫解釋說:“他先人是葬在衡山老宅裡的,我當然要到地下拿了!”
一聽此話我幾乎要將茶水噴到他臉上去,暈!原來這貨挖了人家祖墳,還振振有詞自我辯護。難怪人家要火速追殺他,還派了貼身聖使胡阿九出面。
我接著慫恿薛青屍:“不要怕,他們拿你也沒辦法,胡阿九號稱‘金牌殺手’都遠不是你的對手,其他人就算赤膊上陣,還不是被你弄得落花流水!”
薛青屍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胡阿九雖然地位高,可以執行一些機密任務,但是他們教宗中的絕頂高手,卻根本不是她。”
“那是誰?你認識不?”我急切地問。薛青屍語調僵硬道:“葉車四皓,是四個白頭髮老人,傳說所向無敵,是李蓮生的秘密武器。”
我說:“這東西跟核武器一樣,也就是一種威懾,一般不會拿出來用的,一個老頭子從雲南來古城追殺你,你覺得可能性大不?”
薛青屍也說:“我想也是,不過李蓮生確實不是個東西,胡阿九在道觀沒有完成任務,他就想借我的手殺了她,還好我及時察覺,沒有害了阿九。”
我追問說:“第一次是不是你傷了胡阿九,在我家客廳流了一大攤子綠色的血,把我的狗都噁心的瘦了一圈。”
一提起這事薛青屍就懊悔不已,捶著大腿說:“失手了,失手了!她一開始蒙著面,我還以為是個男人,就下了重手,一記千夫指刺穿了她的小腹,還好沒有危及性命。你看第二次,我就只守不攻。阿九是個傻丫頭,一股子愚忠,真是可悲!”
聊了一會這些閒話,薛青屍又懇切的跟我說:“老龐那邊你還要多費點心,我一生為人清高,雖然成天和屍體為伍,比不上那些落拓不羈的江湖豪俠,但卻磊落分明,也不是蠅營狗苟之徒,學了他的醫術,不會為非作歹的。”
“薛醫生,我又發現了你的一個特長,那就是,十分擅長於自我表揚,就這一點而言,你是個當官的材料,可以考慮走仕途。”我順勢諷刺他。
薛青屍紅著臉說:“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你別忘了李蓮生要對付的不只是我,我和他頂多算是家恨,但如果你無意間阻礙了他的大事,不知道老龐有沒有本事讓你再活過來。”
我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惡狠狠呸道:“你還敢咒我,小心我在胡阿九和龐大海那裡大進讒言,讓你愛情事業雙歉收,不,是顆粒無收……!”
五路口105路車上,我提著二胖沉重的大包昏昏欲睡,忽然被一道尖利的聲音吵醒,是女司機的叫聲:“沒零錢就別上來,不許站在門口收錢啊,下去,要開了!”
原來一個黑臉的瘦老頭,包著花頭巾,神色迷茫提著一個蛇皮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