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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按照胡阿九的說法,這薛青屍和龐大海還是有幾分相像,人倒是不壞,現在用人之機,能拉攏一個算一個,所以我就點頭裝作很誠摯說:“看你對醫術如此痴迷,我還真是感動啊,忍不住想幫你一把。”薛青屍聞言大喜,急忙保證說只要辦成了這件事情,我送你一套房子。

我說得了吧,我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麼,對了,房子多大什麼位置,我可不要二手的啊。

薛青屍拍拍我的肩膀微微一笑:“沒問題,別的不說,我薛醫師鈔票可是大大地有。”我說你那都是病人的血肉,小心遭報應。

薛青屍急著進去辦事,並沒有理我,回頭張望說:“快點,老龐一會睡覺了,打雷都弄不醒。”

我們一前一後進入地下室,第三次拍響龐大海的門,老龐一開門看到我倆就不耐煩道:“沒完沒了了還,我又沒犯什麼大錯誤,你們還追過來批鬥。”我笑道:“前輩,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這時薛青屍在我背後捅了捅腰眼,看來是對我把他描述成“東西”十分不滿,龐大海一聽有好東西,還以為是和小怪一樣的兔寶寶,急忙過來開門。一開門就四下打量,卻只看到白白胖胖安逸富態的薛醫師。

“好東西呢?”龐大海問道。我一指薛青屍,並不說話。

龐大海一歪腦袋,慢悠悠拖長聲音道:“哦,是大名鼎鼎的薛醫師啊,薛醫師什麼時候成了‘好東西’了,難道以前不是嗎?”

薛青屍被鬱悶了,臉漲得通紅,看起來像是一個腫脹的西紅柿——顯然他用了極大的力氣來壓制怒火。

龐大海消遣夠了,這才讓我們進屋,拿出紙杯子,倒了兩杯白開水,自己又半躺靠著棉被,等我們開口。

我和薛青屍坐在矮凳上,像是兩個怯生生的小學生,我說:“前輩,薛醫師呢,託我跟您說情,他看您老人家妙技驚天,想拜您為師。”我一開口說話,薛青屍就在邊上緊張地搓著雙手。

我說完話,屋裡就剩下一片死寂,龐大海好似沒有聽到,還是失神地頂著吊扇,那樣子就好像是他在用目光託著吊扇,如果目光稍微挪開,電扇就會掉下來一樣。

他不開口,我也不開口,薛青屍更不好說話,我們三個就這樣悶著,呆了近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龐大海終於出聲了,但這聲音並不是我們想要的——他打起了均勻細密的呼嚕,我衝薛青屍苦笑一下,學老外攤開雙手錶示愛莫能助,對此極為遺憾。

薛青屍臉色陰沉站起來,齜牙咧嘴準備發牢騷,我急忙急忙將他推出門口,回身悄悄帶上門。

在電梯裡薛青屍抱怨說:“你就不能把他叫醒麼,這老頭恃才傲物,竟敢如此蔑視我們,真是氣煞我也!”

我說:“你沒聽說過黃石公收張良做徒弟的傳說嗎?老龐肯定是在試探你是不是誠意十足,往樂觀一面想,他要是根本不想收你,又怎麼會試探你呢?”

薛青屍聽我一番分析,心悅誠服跟我說:“老弟還是你考慮周密,看來我必須忍耐一段時間,讓他知道我的誠意。”

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叫‘忍耐一段’,你要心悅誠服,服服帖帖地表示態度,要不怎麼信任你?”

薛青屍被我教訓的一愣一愣的,不斷點頭,感嘆說:“這老龐的手藝確實高,我親眼看到令死人復活,學醫這麼多年,自認學識淵博,卻沒聽說過哪個人能夠辦得到。”

我說:“是啊,你和胡阿九一起去的吧,她都跟我說了。”

“這丫頭,對你還真信任,什麼都說,按說他們這類人,對人人都防意如城,不輕易吐口的。”薛青屍怪腔怪調說。

我笑道:“薛醫生,你該不是吃醋了吧,我看你對胡阿九垂涎三尺。”

我本來是玩笑之語,薛青屍卻當了真,一本正經說:“粗俗!垂涎三尺是俗人乾的,我對阿九是知慕少艾,少艾知道不,年輕美貌的女子,真是古意盎然。”

他這一說勾起了我的心事,走到了辦公室,我問道:“胡阿九對她那個‘東家’一直諱莫如深,詳細情況你知道不,跟我說說吧。”

薛青屍看我今天幫了他,也就不再賣關子,拿出兩罐啤酒,慢慢跟我說了起來。

薛青屍和胡阿九的東家之所以相識,緣於一次洪水,那時候他正在青衣江邊上的古鎮遊離,順便看看周圍有沒有異人可以拜訪求教。

有一天他坐著大船到青衣江下游去,不料連夜降水,導致江水暴漲,因為水流湍急,所以船行到半路,無法靠岸。無奈之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