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的時光真是無聊,遠處不時傳來貓頭鷹吃飽喝足的嘯叫,還有依稀野狼的嗥叫,樹上樹下的小動物們都開始忙碌了,一個個出了窩竄來竄去,忙著豐收食物。有一些傢伙還真是膽大,竟然鑽進了空罐頭盒子找事,我一時興起,要和這些小傢伙們開個玩笑,就用手捂住盒子口,來回晃動。我的手掌一按到口上,就感覺不妙,一股吸力只將我的手掌往盒裡拉去,我急忙用左手拿住盒子下部,想使勁把右手拿開,還沒來得及使勁,罐頭盒子鋒利的邊緣就切破了手掌,能感覺到明顯的,血從手掌往外冒去。
俗話說急中生智,我立刻將盒子挪到火堆上面,惡毒的想:“就算把這手臂靠熟了,也要把這個玩意弄死,讓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負的!”果然沒幾十秒,罐頭盒子掉到了火堆裡,我用軍刺扒拉出來敲敲,裡面掉出來一具半大的幹青蛙。我把這個小敵人穿在軍刺上研究了半天,想不通這傢伙怎麼有那麼大的能量。
正想的功夫,周圍陸陸續續又蹦來了幾隻,這下不敢大意了,軍刺刺了幾次,都弄不死一隻,我只好繞著火堆躲閃,將軍刺燒紅了,挨個去燙,這一招果然奏效,等殺退了敵人,我才發現這青蛙並不是被火烤乾的,事實上,它們已經被風乾了很久!
這時候我渾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急忙叫醒了sheep和二胖,以免二人著了道。聽了我的描述,sheep道:“看來我的猜想不錯,一定是有人驅使死掉的動物,沒想到這荒山野嶺,還有這種邪術。”二胖此時倒不慌張了,她微蹙秀眉道:“看來我們只能往高處走了,這地下扎帳篷太不安全。”
於是我們爬上大樹,在枝丫之間繃上吊床,暫且休息幾個小時,等待天亮。sheep接了我的班,睜大眼睛看著地下,唯恐有什麼怪物再跳出來。
朦朧中我被搖醒,剛要開口,被sheep的手勢止住。此時大約凌晨五點,薄霧中有一個黑影很僵硬地來回在樹下徘徊,反覆刨地,似乎在找尋什麼。
那物在地下繞了良久,就直起身子向東方,發出尖銳的嘯叫,沒過多久,就傳來人在草叢中行走窸窸索索的聲音,此時天已大光,我和sheep看了來人,不由緊張地對視一眼,往旁一看,二胖也在緊張地盯著地面。
來人正是白天廟裡的道士,他看了許久,“咦!”了一聲,衝那物一招手,原來那嘯叫的東西,卻是一頭風乾的大狼,尖白的大牙外露,皮毛卻甚是光亮。那狼看了道人手勢,便僵直地向樹林深處去了。
我悄悄拿出登山繩,估計長度後,一頭穿過樹枝綁在手臂上,另一頭作了活釦,一甩手套上道人脖子,我縱身跳了下去。那道士看似身長,身量卻不足100斤,自然被我勒的腳跟墊起,呼喊不出來。我收緊繩子靠近道士,照著太陽神經從一頓重錘,因為緊張,下手可能太重了,道士一言不發昏死過去。
二胖他們爬下大樹,埋怨我出手太重,還沒問話呢。我擦了額頭的汗,氣喘道:“他大爺的,人不嚇我,我不捶人。”sheep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收拾了趕快趕路。”二胖說:“沒那麼簡單,照我說,既然已經抓住了這個禍首,不如去他老巢探探,或許有新的發現。”
於是沿著那幹狼遁去的方向,揹著道士走去,那幹狼走的機械,所以有很多地方的草被颳倒,並不難辨認。走了約有十五分鐘,有一方石碑橫在地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隱約有“奉聖夫人墓”,看來是一處古冢,不過沒看到有明顯的入口。二胖頓時來了興趣,嚷著要進去看看,sheep說:“這地方的墓,百分之百被盜過了,別指望有什麼寶貝了。”
二胖轉了一圈,果然發現一個一尺見方的圓洞,洞口寸草不生,看來常有什麼東西進出。我連忙止住二胖企圖往裡探看的腦袋,大聲道:“可能是蟒蛇的窩,小心一點!”二胖一聽,三蹦兩蹦就竄回了我們身邊,小臉煞白。sheep道:“不一定是蟒蛇,這地方並不適合蟒蛇生存,而且周圍也沒有動物殘骸,這個可能是盜墓者留下的盜洞。”“盜洞一般用完後都會隱藏起來,沒多久就荒草叢生看不出痕跡,這個怎如此光滑?”王二胖反問道。
在我們研究的功夫,我背後動了一下,傳來輕微的呻吟聲,原來那道士醒了。我急忙從小腿拔出軍刺,將道士摜到地上,一腳踏住肚子。那道士忙舉起雙手,驚聲告饒道:“同志饒命,我招,我全都招!”我啐了一口道:“你才同志呢,你們一家都同志!”等道士驚魂稍定,向我們討了口水喝,慢慢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這道士原名郭大全,湖北十堰人,幼年於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