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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手卻並沒有鬆開他,劍瀟的唇似乎也不捨離開他的肌膚,溼熱帶著血腥的吻像火苗引燃蕭戎歌。

劍瀟繼續在他耳邊軟語低吟,“戎歌,你真的引人垂涎啊,不如讓我吃了如何?”

蕭戎歌腦中轟然一響,這是他調、戲劍瀟的話,此時卻從他口裡說出來豈不是嘲諷?

劍瀟已長身而起,撕了一角衣袂替他包紮好傷口,觸控到蕭戎歌火熱的身子惡意的解釋,“抱歉,我忘了你說過只談一場無關欲的戀愛。戎歌你太誘人了,我差點便把持不住了。”

然後幫他穿好衣服,“這裡可有漂亮的女人?禁、欲太久了實在對身體不好。”

蕭戎歌的臉由潮紅轉為灰敗,他卻好整以遐的打趣,“別做這等怨婦狀。你孩子都有了,我也要找個人幫我生孩子不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心給你了,可這身子你不要不是嗎?”

蕭戎歌定定地看著他,良久頹然出聲,“你不是劍瀟,你把我的劍瀟弄到哪裡去了?”這個男人不是他愛的劍瀟,不是那個說一個“親、熱”便會臉紅的劍瀟,不是看到他衣衫不整就趕忙退到門外的劍瀟,更不是那個沉默寡言矜持自愛的劍瀟,他的劍瀟哪裡去了?

劍瀟唇角一勾,陰鷙幽魅,“他被你殺了!”既然要折磨那就相互折磨好了!蕭戎歌這是又一場較量,七年前你劍法比我好,你勝了。

七年後,就看我們誰愛誰更多,而愛得更多的那個人,註定是輸的,會輸的一敗塗地!

清讓踏青一直是汴南人最熱衷的活動,這一天無論閨閣少女或者文人雅客們或木屐登山,俯仰天地;或會於酒樓,臨風把酒;或盪舟湖上,吟風弄月。

這是清讓節後的第一天,出遊最好的一天,這一天卻與往年有所不同,因為出現了一輛羊車。

八匹羊通身雪白,羊角烏亮,四目精剔。拉得是一輛雕車,楠木為轅、檀木為欄、鑲金鉗玉,車上垂著珍珠竄的寶簾,幾萬顆珍珠大小一至,隨著車子晃動瑩潤的光芒閃閃波動,如月下湖心的水紋。

這樣的香車走在路上已令人驚豔了,可與車上的人相比這等香車倒像一塊插了鮮花的牛糞!

車上坐著兩個人,一著黑一著白。黑衣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側倚在軟榻上,神情慵懶,眉眼倦怠,似乎這大好的春色也激不起他一點的興致,只是偶爾看向身旁之人時眼裡有驚鴻一現。

此刻他手中拿著一枝不知從何處剪來的湘妃竹枝,竹枝經冬一凍剛長出嫩葉,青翠的令人一見息心。他的手白淨而纖長,帶著書卷的氣息,像是書生的手。黑衣寬襟博帶頗有古風,袖口用金線繡著流雲暗紋,襯著他慵懶的神情竟是一番別樣的悠然從容、清華貴氣。

他的臉和他手中的湘妃竹一般清雅秀致,黑如瑪瑙的眼睛比滿車珍珠還在明亮,掃過路邊驚呆的人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身旁之人白衣如素,眉目清俊淨俏又婉約如畫,只見他劍眉懸鼻、英爽利落像是男子,蓮頷桃唇又嫵媚妖嬈如女子,穿得也頗為簡淨,雪衣梨襟略無半點裝飾,竹簪素絛束起如墨長髮,更襯得他姿容傾國傾城。

眾人辯不出是男還是女,興趣更增,道路兩旁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觀看的男男女女,車裡的兩人一個手握湘妃竹悠然閒適,一個閉目獨坐,寵辱不驚。

這時走到一個客棧前,黑衣男子竹枝一揮羊車就停了下來,他對身邊的人道:“去歇歇腳。”

白衣人便睜開了眼,一時間眾人只覺滿車的珠光、在他睜開眼的一剎黯然失色,如日月出而星辰隱,朝陽升而爝火熄……圍觀的人早已驚得張口結舌,這時聽樓上一人吟道:“貌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如冰雪,綽約如處子……”

抬首向上觀的先是黑衣的蕭戎歌,只見一個青衣素襟書生裝扮的女子瀟灑的倚在窗檻前,手執摺扇頗為自許,方才吟誦的便是她。

見了蕭戎歌她又嘆道:“嘖嘖,這樣絕世之貌有一個便是禍害,有兩個豈不天下大亂了?”

而劍瀟似乎很是欣賞這個敢於調侃蕭戎歌、扮男裝的女子,竟對她莞爾一笑。只聽接連不斷的倒抽氣聲,站在裡層的男男女女竟被這一笑驚豔的紛紛暈倒,後面的人又紛紛的圍上來。

女子也被劍瀟那一笑迷惑住了,倏爾反應過來摺扇狠狠的一拍掌心,“罪過罪過!美人你可千萬別再笑,再笑就要出大亂子了!要笑給我看我們私底下笑吧!”

劍瀟竟破天荒的答道:“好。”

蕭戎歌眼裡妒忌一時狂升,劍瀟可從來沒有這麼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