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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個麼,好,朕的所有字帖,你看中哪些,只管拿去。”又皺眉道:“不過你要這些做什麼呢?拿去練字?你的字要比我的好看許多,做什麼要學我的,一時興起倒也無妨,長久練下去豈不糟蹋?”

周懷素看著宋卿鸞,溫柔笑道:“不論好壞,什麼東西只要看進眼裡了,那便是世間最好的——俗語說,‘睹物思人’我好歹進士出身,自然要學的更風雅一些,不如就‘睹字思人’。”又道:“不過,我如今所要求的墨寶可不是隨便一幅字帖那麼簡單。”一面說一面拉了宋卿鸞走到桌前,提了筆遞給她,又取了紙張裁成方帕大小,與她說道:“就請聖上在這紙上寫下我的名字,然後將它贈與我,如此便當是我討的賞賜了。”

宋卿鸞心中不免納悶,但想他行事向來令人捉摸不透,也就沒再開口詢問,執筆照做了。

她低頭全神貫注地書寫他的名字,一筆一劃,皆是細細描摹——便與她往日臨摹字帖時一般無二。

一日周懷素回府後剛進院子不久,便見觀言急匆匆地迎了上來,與他道:“少爺,大廳裡有客人等著您呢。”見他將目光投了過來,又連忙補充道:“是位姓黃的官人……您先前特意叮囑過的。”

周懷素聞言神色一頓,連忙加快步子趕去大廳。等穿過院子,果然遙遙望見一人坐在廳內,那人聽聞腳步聲抬頭,見來人是他,急忙起身相迎:“周相爺。”

周懷素看了他一眼,面上不露聲色:“跟我來。”將人帶去了書房。

等屏退了左右,周懷素站在書桌前,背對著那人開口道:“如何了?”

黃太醫嘆了口氣道:“那段太傅病情確已十分嚴重,就連下官也是束手無策……下官無法,想請示相爺是否將此事稟告給聖上?”

周懷素冷笑一聲:“他一介罪臣,聖上不取他性命已是法外施恩,如今他是死是活又與聖上何干?黃太醫,你未免管得太寬。”

黃太醫聞言面露難色:“這……話雖如此,可聖上對段太傅……若日後段太傅真有個三長兩短,只怕龍顏大怒,禍及無辜,到時不好收場啊。”

“黃太醫!”周懷素勉強壓制住怒氣,轉身看他,冷冷道:“你與其擔心日後如何,倒不如多擔心擔心眼前,你從前在御藥房乾的那些勾當,我如今隨便抖出一件,就夠你受的了——莫管閒事,才是明哲保身之道。黃太醫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曉這其中的利害罷?”

黃太醫因有把柄握在周懷素手中,行動間難免受制於人,此刻聽他出言威脅,自是不敢不從,連忙點頭答道:“是是是,一切都按相爺說的做。”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周懷素一眼:“可……可若是日後段太傅見了聖上,與她提起當日微臣診治之事,只怕聖上怪罪下來,說我隱瞞不報——到那時,還望相爺替我向聖上解釋清楚。”

周懷素冷笑道:“解釋清楚?怎麼解釋?說當日是我命你去替段堯歡診治,診出病情後又是我指使你隱瞞不報,這一切的一切皆是由我授意,與你無關。呵,是這樣麼?”

黃太醫驚恐道:“下官不敢!”

周懷素看了黃太醫一眼,輕蔑笑道:“放心罷,他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他永遠都不可能見到聖上了。”

黃太醫聞言只覺脊背一陣發涼,訥訥道:“那……那下官就放心了。”轉而又想道:若是不將王爺的病情稟告給聖上,想來聖上等閒也不會見他,如此一來王爺必死無疑,自然不可能再見聖上——其實也不必相爺做什麼,只要自己將王爺的病情爛在肚子裡,當做從未替他診治過,那麼,王爺原是沒有機會見到聖上的,從頭到尾皆是如此。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思及此,他不禁鬆了口氣,然而片刻之後,終歸還是輕輕嘆了口氣。耳邊卻聽周懷素問他道:“你的醫術在太醫院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連你也束手無策,看來他真的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那麼依你看來,他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黃太醫搖頭道:“即便以人參續命,怕也活不過明年開春。”

“……是麼?”周懷素聞言良久不語,想起一事,連忙問道:“那其他呢,我當日囑咐你的事,你可都辦妥了?那個搖蕙……你沒教她看出什麼端倪罷?”

黃太醫連忙道:“相爺放心,您當日囑咐我,無論段太傅病情好壞與否,下官能否醫治,皆答:能夠治癒。這點下官並不曾忘。下官開了一張方子交由那位搖蕙姑娘,上頭大都是些尋常調理身子的藥材,並特意加了一味千年人參,囑咐其按時煎藥,服侍王爺服下,如此調理幾個月,等到明年開春,王爺的病也就痊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