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能有幾個人像她這樣堅守初心,始終如一呢?倩兒的品質難能可貴啊!”
陳麗仍舊保持著雙眼緊閉的姿態,彷彿陷入了沉思,對周圍的喧囂置若罔聞,一聲不吭,彷彿所有的聲音都被她心中的複雜心情所淹沒。
張強無法再忍受,帶著明顯的憤慨,語氣堅定地說:“媽,您真的不能這樣。白天剛剛給了我一些信心,可晚上又陷入這種消極的情緒中。您怎麼能說自己命賤呢?這樣的話語,讓我如何去面對我老婆和岳父母?看看這病房裡,每一個人都是我們的親人,他們都期盼著您能健康快樂地生活。您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活,更是為了我們整個家庭。請您振作起來,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家,也為了您自己。”
陳麗緩緩睜開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裡充滿了無奈與沉重:“你們所言非虛,我無可辯駁。然而,每當我想起一旦傷勢痊癒,就不得不重返那個冷酷無情的監獄,我的心情便如同被巨石重重壓下,瞬間跌入無盡的深淵。”
郭新文的面部表情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話語輕柔而真摯:“伯母,我深知這個決定對您來說無比沉重,但迴歸監獄的現實,確實是我們無法迴避的。在當前的法律框架下,沒有人能夠輕易改變這一事實。然而,我會盡我所能,動用我所擁有的一切資源,與監獄方面溝通,確保您在獄中能夠得到一些照顧,讓您在艱難的時刻感受到一絲溫暖。”
陳麗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新文,伯母真心感激你的關心。罷了,或許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終究得接受。只是,我心中始終縈繞著一份恐懼,那些女犯人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我,讓我感到孤立無援。”
張秀深深地嘆息,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唉,若是能早些明白這個道理,當初又何必如此固執呢?我的觀點依舊不變,所有的不幸與災難,究其根源,皆是您性格的驅使。您的悲劇,正是您那過度貪婪、自以為是、自作聰明、自私自利、無知迷信的性格特質所致。此外,我必須提醒您,如今法律的網羅無處不在,嚴密而細緻,任何想要逃避的行為都是徒勞的。這叫無處遁形,無論您如何努力,都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郭新文輕輕地捏了捏張秀纖細的手臂,用平和而溫柔的語調提醒:“老婆,我們今晚是特地來探望伯母的。請儘量少說兩句,伯母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正在逐步往好的方向發展。你看,她現在的狀態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要不,我們今天就先回家,等有空了再來探望伯母,你覺得怎麼樣?”
在空曠而寂靜的病房中,僅餘陳麗與張強這對母子相依為伴,兩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
張強握著媽媽的手,望著淚流滿面的陳麗,語氣裡充滿著無奈:“媽,秀兒每句話都是為了您好,希望咱們家好!您也知道,秀兒是我唯一的堂妹,和我自己的親妹妹沒有區別。您要聽進去。倩兒已經交代監獄安裝監控,相信那些女犯人不敢對您怎樣!再說監獄也會重點保護您!”
“強兒,趙倩如今已身居縣長之職,難道她真的束手無策嗎?能否如過去那樣,在法律之外找到一線生機,以病假為由暫時留在家中?此刻,利用這個時機提出病假申請,在我看來,確實是值得一試的方案。”
陳麗語畢,目光緊緊鎖定在張強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期許,期盼張強能夠應允她的請求,勸說身為縣長的妻子趙倩出面運作,為陳麗免去監獄之苦。
張強深深嘆息,望著母親,語氣裡充滿了無奈:“媽,您真的還不瞭解倩兒嗎?如果可能,她又怎會忍心讓您承受這樣的艱辛?她,是那樣一位深諳孝道,世間難得的孝順兒媳婦。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權力的光輝絕不能凌駕於法律的莊嚴之上。作為縣長,倩兒怎麼可能親自涉足這種違背法律的事情?這豈不是在公然挑釁法律的尊嚴?媽,請您安心休養,我會去和那些女犯人交涉,盡力讓她們放下心中的怨恨,不再為難您。”
趙倩與張秀姐妹倆醫院的路上並肩而行,她們的臂膀緊緊勾在一起,傳遞著彼此間的支援與溫暖。
張秀輕嘆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姐,我伯母是否真的能有所改變呢?”
趙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輕聲道:“也許吧。”
“我深感疑慮,伯母的行為似乎意在混淆視聽,尤其是對你。她顯然對重回監獄充滿恐懼,因此企圖誘導你利用縣長的職權,協調公安關係,留在家中以病為由逃避法律制裁。姐,請你務必保持清醒,不要被她的花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