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所接聽的電話來自張秀的呼喚,她是張強的堂妹、趙倩的小姑加閨蜜、縣教育局美女局長。
張秀致電趙倩,意在詢問關於陳麗的住院詳情,即將前往醫院探望陳麗,並希望能獲取陳麗目前所居住的樓層和病房號,以便更順利地找到她並探視。
不久後,張秀便匆匆步入病房,緊隨其後的是郭新文,張秀的老公,文強公司的董事長,張強的堂妹夫。
郭新文手中提著一籃精心挑選的水果,籃中盛滿了各式各樣的珍貴果實,如,車厘子、草莓、釋迦果、藍莓等,每一顆都顯得異常誘人。
張秀剛步入門檻,便迫不及待地以親暱而略帶嬌嗔的口吻呼喚著趙倩:“姐,我們到啦!”
張秀的聲音中充滿了對趙倩的親暱,彷彿她們是久別重逢的親人。其實這一週姐妹倆就在一起學習,形影不離。
趙倩笑容滿面地緊緊握住張秀的手,用充滿關懷的語氣說:“秀兒,你們不必如此匆忙,完全可以在家安心休息,等到明後天再來探望伯母也不遲。你伯母的康復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並不會那麼快就出院。你們的關心和陪伴,她一定能夠感受到的,但你們的休息同樣重要。所以,請務必保重身體,照顧好自己。”
郭新文手中捧著滿載新鮮果實的果籃,小心翼翼地遞向張強,臉上洋溢著歉意的笑容,同時滿懷關切地問:“真的非常抱歉,我們來晚了。請問伯母的身體狀況現在如何呀?”
言罷,郭新文隨即邁步,向陳麗的病床方向走去。
陳麗微微泛起一絲苦笑,輕聲嘆息:“哎,勉強還算撐得住,死不了。我這條賤命,總是被命運輕視,彷彿毫無價值。然而,即使如此,我也只能坦然面對,生死有命,若真要離去,那便隨它!”
張秀迅速打斷了郭新文欲出口的話語,目光不經意地掠過陳麗,隨後誠懇地說:“伯母,您千萬不要如此自貶。您的價值絕非能用‘賤’這個字來形容。若是我們真的覺得您有所謂的‘賤’命,我們根本不會踏入這個門檻,更別提在此停留片刻。請相信,我們對您充滿了敬意。”
郭新文面含笑意,目光溫暖地注視著陳麗,緩緩開口:“伯母,得知您的性情變得更為開朗,我們全家都感到由衷的喜悅,特別是我哥。他與我一同在省委黨校學習,每天的臉上都洋溢著愉悅的笑容,與過去那愁眉不展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您知道嗎?母子之間總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您的快樂能深深感染到他,使他同樣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而您的痛苦,也會牽動他的心絃,讓他難以自禁地感到難受。所以,您的幸福,對他而言,是無比珍貴的。”
陳麗微微蹙起眉頭,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你所言當真?關於我兒子的孝順,為何我從未深切感受到如你所述的那般?難道有我未曾察覺的細節?”
張秀的神情凝重,語氣裡充斥著輕蔑與不滿:“伯母,您該知足了。設想一下,倘若換成其他兒子,恐怕早就對您置之不理了。尤其是我姐趙倩,她如此心地善良,換成一般人,哪能踏入這扇門?鍾曉春,那個曾經與我哥情投意合的女人,正是因為您的所作所為,才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還有柳若冰,她更是一個決絕至極的人。若不是您利用伯父的職權,收受賄賂,敗壞家族名譽,柳若冰又怎會與我哥分道揚鑣,斷了這段情緣呢?”
陳麗微微張開嘴巴,嘗試尋找合適的言辭,然而一時間卻感到語塞,彷彿所有的思緒都凝結在了喉嚨之中。
張秀感慨萬分地嘆道:“在我們張家,能娶到趙倩這樣的媳婦,實乃家族之幸,猶如祖墳上繚繞的瑞氣。趙倩不僅為我們張強爭得了尊嚴和榮耀,更是一位無可挑剔的孝順兒媳。儘管過去您對她百般刁難,以及愧對她的父母,但趙倩始終保持著寬容,對您的孝敬之心從未改變。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如她這般賢良淑德?”
陳麗緊閉著雙眼,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以至於她不敢面對病房裡的每一個人。尤其是當她想到趙倩時,那種恐懼更是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她試圖逃避這種尷尬的情境,但內心深處卻明白,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張恆山深情地凝視著陳麗,語氣中充滿了感慨:“陳麗,你看到了嗎?咱們的侄女秀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飽含了真誠與熱情,若非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如何能如此坦誠地表達心聲?說到咱們家的兒媳婦倩兒,我們真的應該感到慶幸與滿足。儘管張家出了如此的醜聞,但倩兒始終與我們共渡難關,不離不棄。在這個物慾橫流、人心浮躁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