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沒有聖山便沒有我這個大祭司,身份存,我還不至於想託舉自己如今地位一切被毀,沒有聖山便沒有如今燭淵,要毀,也是我親自來毀。”
“至於苗疆,他人性命雖與我無關,可我也還沒有到達見不得別人好瘋狂程度,我自然不會去關心,可我阿妹似乎很是愛苗疆,只怕我不意不行。”言及龍譽,燭淵語氣裡冰冷少了一分。
“祭司大人便不害怕被反噬?”獨空忍不住問。
他了解曾經發生燭淵身上事情,也明白他所有想法,他以為他真沒有心,沒想到他心還,還會跳,還殘留著溫暖,然而他也明白,他這樣人,一旦他心被某個人捂暖了,那麼為了那個人他便連改天逆命也所不惜。
“反噬?”燭淵輕輕笑了,“我連死滋味不知道都嚐了多少次,何懼反噬?”
“一個人呆太久,久得忘了什麼叫關心意,而一旦得了某個人關心意,心便不知不覺間動了,也就不想撒手了。”燭淵淡笑說著,看向身旁獨空,“大巫師不也是如此麼?”
獨空被、燭淵話反問得身子微微一顫,垂下了眼臉。
碧曼腦袋外搭他肩上,面朝向他脖子,均勻鼻息輕輕吐他脖子上,讓他既安心又苦澀。
他從沒多想過什麼,以為內他知道,她會將他恨入骨髓,既然早就知曉結果,他便選擇了沒有開始。
蒼穹灰沉沉,彷彿人世間無法消散怨恨,抹不掉,推不開。
另一處,龍譽往蚩尤神殿方向狂奔,因為她不想那個白麵小男人被凍得白,一邊跑一邊不忘心底碎碎罵著燭淵。
“龍譽!”突然,路旁蕭索樹叢中跳出了林蟬蟬,饒是龍譽聽力好,可此等一心一意念著只想些拿到大情況下還是林蟬蟬嚇住了。下意識地抬手就要攻擊對方,看清這突然竄出人是林蟬蟬時猛地剎手。
“蟬小妹,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龍譽沒好氣地輕怕了林蟬蟬一腦瓜子,而後她發覺林蟬蟬有些不對勁,不由問道:“蟬小妹,你不會真是軟綿綿大小姐吧,才拍你這麼一下你就不行了?”
林蟬蟬只是低著頭不作聲,似乎,還啜泣。
龍譽臉立刻拉了下來,嚴肅道:“是不是曳蒼那個王八蛋欺負你了?我帶你去找他!”
龍譽此刻來了大姐氣勢,蚩尤神殿也不去了,拉住林蟬蟬手腕就往來時方向拉。
“不關曳曳事!”林蟬蟬連忙拉住了龍譽,龍譽兇悍勁她是知道見過,她怎麼能讓龍譽就這麼衝去找曳曳給湊了。
“那你哭什麼?”龍譽盯著林蟬蟬有些微紅腫眼眶,眼神冰冷。
對於林蟬蟬她是真心喜歡,真心當作蟬小妹來對待,她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將她喜歡意人欺負了去。
“龍譽……”林蟬蟬緊緊抓著龍譽手,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彷彿是用全身力氣,她才艱難地斷斷續續道,“龍譽,我大伯……我大伯要……死了……”
龍譽怔住,林蟬蟬無聲淌淚,抓著龍譽雙手不停顫抖著。
龍譽說不出自己心中感受,那個男人,要死了?她明明那麼很那個男人,為何聽到他要死訊息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不是期盼著他死嗎?為何現卻不覺得滿意呢?
“你聽誰說?”良久,龍譽才慢慢張口,然而出口聲音竟是令她也意想不到低沉略帶沙啞,心底反反覆覆只有幾句話,那個男人要死了?那個害了她親阿孃害了苗疆又不要自己那個男人,真要死了?真……會死?
“我今晨偷偷聽到曳曳和布諾說,他本不願告訴我,怕我傷心,可我想要知道,他就告訴我了,就說了兩句話,中原武林亂了,林龍要死了,曳曳不會騙我,武林亂不亂不管我事,可是愛大伯卻要死了……”林蟬蟬愈說雙手顫抖得愈加厲害,她害怕。
龍譽輕輕拂開了林蟬蟬手,冷淡道:“蟬小妹,這不關我事。”
“龍譽!”林蟬蟬又抓住了龍譽手,抓緊緊地,生怕她會再拂開她手一般,顫聲道,“龍譽,我記得我小時候經常問我大伯,他這輩子大願望是什麼,說我長大了我替他完成,大伯就溫柔地笑著說我完不成他願望,因為他願望是想再見到他畫卷上女子一面。”
“龍譽,我知道你見過我大伯書房裡那幅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大伯畫中人,也不知道你和那畫中人是什麼關係,可我知道你是我大伯想要見人!”
“我不知道你和我大伯只見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許你和我大伯只見仇怨也不一定,可我仍然想求求你,求你去見我大伯後一面。”
“我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