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他才繼續道,“聖蠍使來到王都已經將近一月,如今天是愈來愈冷,這雪,只怕還會下得大,獨空覺得,聖蠍使還是回聖山去吧。”
“你知道我早就潛伏於王都?”龍譽再一次驚訝,對獨空刮目相看,然而眼神卻是頓時變得冷冽,聲音也變得冷冷,“聖山事,大巫師也要管嗎?”
王都周圍以及王都內部有屍人出現,並且數量不少,苗王似乎有將大批苗民進奉給都督府和都護府當奴隸打算,由他們方才談話,苗疆有長安隨時會再次出兵危險,她必須要知道其中詳事她才能返回聖山,否則等於棄整個苗疆於不顧。
還有方才他們所說都護府人倒馬死情況,她也要去看看,究竟是否五毒聖教所為,若是,因由何?若不是,亦不能讓長安大兵再壓一次苗疆,苗疆會毀!
“不是獨空要管,而是獨空覺得聖蠍使再留王都也不會再有任何線索收穫,不如就此回聖山將你探聽到訊息一併告知大祭司為好。”獨空說完,不知有一句話當不當說,終還是平靜說出口,“風雨欲來之前,獨空想,大祭司是希望聖蠍使能他身邊。”
他等,抑或說是他們等那一天,就要來了。
又或者說,整個苗疆一起等那一天就要來了。
所有付出,即將結束。
龍譽看著獨空,眸光冷沉,並不言語。
獨空也不意,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龍譽,一改溫吞吞之態,而是變得嚴肅非常,“獨空此處有一封信,還望龍譽能替獨空轉交給大祭司。”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聽你話回聖山?”龍譽沒有接過獨空遞來信,只是冷冷盯著他。
“因為我相信聖蠍使是乎大祭司。”就像他乎你一樣。
龍譽抬手,兩隻手指夾住信,“你我不過第二次見面,你就這麼相信我會將這封信送到他手上而不會自己拆了看了扔了?”
“聖蠍使愛苗疆,我相信聖蠍使不會這麼做。”
龍譽冷哼一聲將信從獨空手指拿過,是,他說沒錯,即便她不知道他話有幾分真假,可是單單那一句,她就一定會選擇先回聖山。
風雨欲來之前,她要回到他身邊,即便她不知道他所說風雨是什麼,也不知他是否信口而出,她此刻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因為這連日大雪,她也覺得著實詭異,似乎醞釀著什麼狂風巨浪一般。
龍譽轉身走了。
“聖蠍使,雪大,夜黑,獨身一人,需小心。”
獨空沒有挽留她如此冰雪寒天夜留下,而是似乎話中有話,龍譽沒有回頭,徑自走了。
狂風呼嘯著白雪如刀一般撲打臉上,松濤彷彿鬼哭狼嚎,龍譽踮腳踩厚厚雪上,因著狂風與腳尖著力點太綿軟,加之夜太黑沉,唯有她懷中一顆拇指甲般大小夜明珠散著淺淺淡淡綠光,她腳步並不。
她其實可以不急著趕回聖山,因為她已讓林蟬蟬帶著探聽到訊息先行回去,可是意那個白麵小男人,再因著獨空這麼一說,她就意,她覺得自己有些犯賤。
忽然,龍譽感覺到風捲雪飛松林裡有異樣,雖不明顯,但是她耳力不會有錯。
“妹子,這麼大風雪,這麼黑夜,急急趕路是要回聖山嗎?”
風大雪大,女子聲音不甚清晰,黑暗中卻已足夠龍譽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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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叔看啥啥不對,看別人電驢牌子,叫“宏駒”大叔眼睛不好,看成了“公廁”;然後又看到一輛驢車牌子叫“尼建”,大叔又看成了“尼瑪”,哎,看來大叔老眼很昏花了~
133、孽,孽種的孽
一隻火光猛烈晃動火把,風雪中明明滅滅,欲滅不滅。
藉著這火光,龍譽看清了來人容貌。
“蛇阿姐!?”亦驚亦喜亦疑惑,驚是這樣風雪夜居然會有人出現,喜是這個人竟是已經兩月未見蛇阿姐,疑惑是蛇阿姐又怎會這冰冷風雪夜出現王都附近?
而且,周圍,有異動。
“蛇阿姐怎麼會這兒?”龍譽保持著面上驚訝神情,心下卻多了一分猜疑與警惕。
“自然是受命而來。”沙耶娜舉著煙火撲拉火把慢慢朝龍譽走近,溫柔淺笑面容微弱火光映照下有些奇怪扭曲,翻卷寒風將她溫和聲音吹得細弱,“聖蠍使使女已回到聖山,布諾大人讓我來找妹子回去向祭司大人覆命了。”
然而,隨著沙耶娜朝龍譽慢慢移動,龍譽眼神慢慢變冷,垂身側手慢慢五指併攏。
“妹子?”沙耶娜見著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