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這,不難看出這相府管家也有他的聰明之處。
“皇上那顧某自會加以解說,但今日之事,著實是你相府太過欺人。我現下只是一個孩子的二叔,而這個孩子,她的雙親已逝,兄長又不在身邊,此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和羞辱,我這做二叔的不能看著不管。”
丟下話,顧耿不再看相府管家,而是看向連城道:“雖然你的做法有些不合乎常理,但只要你心裡舒暢,二叔支援你!”不在朝為官又能怎樣?兄長一家三年前遭受的一切,他沒幫上忙,已痛悔不已,現在,他不能再看著兄長留下的孩子再備受人羞辱。再說,當今皇上乃有道明君,他若是知道今日之事的來由去脈,自不會降罪寧遠侯府,及他們這些無辜之人。
皇宮,棲鳳宮。
“皇上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皇甫熠離開御書房後,皇甫擎的心好一會都未安靜下來,於是,他起身步出御案,來到皇后宮裡。自皇后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後,比之以前,他對其更是多用了些幾分心,每日處理完政務,只要還有空餘時間,他都會到皇后宮裡來說說話,好紓解一天的勞累,可今個這時辰,他本該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摺,卻突然出現在棲鳳宮中,皇后疑惑,不由迎上前一禮,語帶關心地問了句。
皇甫擎免了皇后的禮,二人走至榻上坐下,“今個早朝上,信陽侯呈上一道請婚摺子,請朕給他的長子和顧二小姐賜婚。”皇后眸光柔和,靜聽皇甫擎繼續往下說:“朕當時想著這倒是樁好婚事,卻沒成想岑相也跟著站了出來,說顧二小姐與岑少卿有婚約在先,源於三年前那事,老丞相和他以為顧二小姐沒了,才給岑少卿訂下了玉挽,現在顧二小姐回來了,他們相府不能做出違抗聖旨,及無情冷血之事。”
“皇上的意思是丞相府打算讓岑少卿將連城一併娶進門?”
皇后眉頭微蹙,柔聲問了句。
搖了搖頭,皇甫擎嘆口氣,道:“哪是娶進門啊,他們要抬顧二小姐進府做貴妾。緣由是顧二小姐的名聲實在太過不堪,當不得岑少卿的嫡妻,加之岑少卿再有數月就與玉挽大婚,為兩全其美,不負任何一方,老丞相發話,要岑少卿在大婚後,抬顧二小姐進門為貴妾,雖然這樣做,於顧二小姐的身份來說是有些委屈,但他們會在吃穿用度上,讓顧二小姐和嫡妻享受一樣的待遇。”
“這怎麼可以!”皇甫擎音落,皇后面色微冷,聲音不由提高些許,等她意識到自己失態後,立馬向皇甫擎一禮,自責道;“臣妾剛才有些激動,還望皇上勿惱!”皇甫擎笑著搖搖頭: “皇后不必自責,說來若是沒有顧二小姐,朕現在恐怕就見到不你了!你這會聽到有關她的不平事,自然心裡有些不太痛快,朕理解!”
皇后眸中情意流轉,朝皇甫擎微微笑了笑,道:“謝皇上不計較臣妾失態之過。”頓了頓,她續道:“那皇上後來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做妾?虧丞相府能想得出來,竟讓國之忠臣良將之後,進他們相府做妾,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更何況,他們怎就不想想,連城還與她這一國之母有恩,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儘管寧遠候夫婦已不在人世,但她這個皇后還在,他們怎就欺那女子到如此境地?
“沒等朕開口料理此事,小九突然就到了朝堂,說顧二小姐是他的,誰也別想和他搶!”想到皇甫熠在朝堂上說的話,皇甫擎的心就是一緊,跟著神思恍惚起來。皇后唇角湧出抹淺笑:“小九若是不再行那些荒唐之事,與顧二小姐倒也是蠻般配的一對。”
“朕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思緒迴轉,皇甫擎目光認真,神色凝重道:“從小九的神態和言語中,朕看出他對顧二小姐用的是真心,但就是因為這份真心,朕堅決不答應他和顧二小姐在一起!”
皇后聽不懂了,眼前的帝王不是很疼惜他的幼弟麼,且為其連續指婚,並在近些年選秀後,都會往其府中送姿色出眾,性情婉約的女子過去,怎就在今個這事上,持反對態度?“皇上,這是為何啊?按理說你不是一直希望小九快些成婚麼,現在他既然對顧二小姐有心……”皇甫擎抬手,制止她再說下去,道:“朕有朕的不得已,而這個不得已朕不能對任何人說。”沉 默良久,他接道:“不讓小九和顧二小姐在一起,朕不單單是為小九好,同時也是為顧二小姐好,可其中緣由朕卻不能對小九說。”
“可這麼一來,小九豈不是更要……”說著,皇后嘴裡的話突然打住,望向皇甫擎的眸中充滿了關心。
皇甫擎嘴角泛起抹苦笑:“是啊,小九會就這件事與我更加疏遠!”往皇甫擎身邊靠近些許,皇后握住他輕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