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似是要將她看穿一般:“這不正是你要的麼?不正是你靈月要的麼?”
“不,不!我沒想過要嫁給你,我從沒想過要嫁給你做王妃!”搖了搖頭,連錦眼裡湧上悽然之色:“見到定國公主後,我有打退堂鼓,有想過回靈月,可我做不了主……我不能不顧母皇的安危,也沒有力量對付餘將軍,有她在,我只能留在大周,只能嫁給你……”從她的言語中,皇甫熠聽出了些許端倪。
“你果然是帶著目的來我大周的。”
連錦神色恢復自然,道:“目的?你要這麼說也未嘗不可。”
“那就把你的目的說出來。”他身上的血咒,會不會與靈月有關?亦或是,那血咒就是那靈月女巫下的?皇甫熠斂目思量,若真與靈月有關,與那女巫有關,那麼他要找的人,是否就在靈月,而且與靈月的女巫關係密切?
但,如此一來,東旬的逍遙王又是怎麼回事?
“你口中的餘將軍,可在隨行的使臣中?”
斂起思緒,皇甫熠問。
與他視線相對,連錦絕美的臉兒上泛起一絲冷意:“他叫餘績,是我靈月大將軍的部下,住在……”
“你想借本王的手除去他?”聽完連錦之言,皇甫熠好看的眉梢挑起。
連錦言語肯定:“是,熠親王若能除去他,我感激不盡。”
“哼,你倒也誠實。”嘲諷之語出口,皇甫熠注視著連錦端詳了會,“本王或許可以如你所願,但你也需配合本王完成一件事。”
“什麼事?”他要她配合什麼?
皇甫熠言語淺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我答應你。”垂眸想了想,連錦應允了皇甫熠提出的條件。深望她一眼,皇甫熠收回目光,身形一閃,驟然消失不見。
翌日清晨,靈月使臣住的館舍中如同炸開的鍋。
“外面怎麼這麼吵,出什麼事了?”洗漱穿戴好,連錦朝窗外看了眼,問侍婢採蓮。
“回公主,餘將軍不見了!”
採蓮恭謹回道。
“興許出去辦事了。”眸光閃爍,連錦自妝臺前的登上站起,緩步走到窗前:“告訴羅大人,讓大傢伙無需大驚小怪。”餘績,是你自找的,若非你背叛母皇,我也不會借熠親王的手除去你!
餘績是死了,但他並非是死在皇甫熠手中,而是自斷經脈,一命嗚呼。
之所以有此選擇,源於他認識到自己已無路可走。
如若不了結自個,將會出賣對他有恩的大將軍。
皇甫熠昨晚潛進他屋裡,一番言語逼問,什麼都沒有問到,怒極之下,他再次啟用醉幻魅瞳,結果,餘績在第一時間感覺到自身不對勁,隨之當機立斷,做出了抉擇。為防止他的死,引起靈月與大周之間的矛盾,皇甫熠著離涵將他的屍體帶出館舍,予以妥善處置。
因此,這一大早,餘績身邊的親兵發現他人不在屋裡,且館舍各處也不見他的身影,不由心生恐慌,逐個敲開靈月各使臣的房門,好一起找人。
熠親王府。
“王爺,你既已做了決定,就將定國公主慢慢忘了吧!”夜裡從靈月使臣住的館舍回來,皇甫熠站在寢院裡整整一晚未回屋休息,不管任伯如何相勸,他始終站在那,遙望寧遠侯府方向,定定地看著,他這樣,任伯看在眼裡,好不心疼,於是,這才道出這麼一句話。
奈何皇甫熠不語,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任伯幽嘆口氣,走到他身旁,看到一絲殷紅自他嘴角溢位,禁不住又勸:“王爺,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看著心裡難受啊!”
“吩咐人下去,想法子查到靈月具體在哪個方位,還有弄清楚去靈月的路線。”皇甫熠沒想到那餘績會在他面前選擇自我了結,且在他啟用醉幻魅瞳沒多久,以極強的意志力抵制醉幻魅瞳的掌控,自斷經脈,死在當場,從而致使探清靈月這條線猝然中斷。
大將軍?靈月公主口中的大將軍,到底打得是什麼主意?聯合女巫在靈月公主公主,及他們自己的官員身上做手腳,是不打算要這些人再回國嗎?
久聽不到任伯出聲,皇甫熠掏出絹帕拭去嘴角的血漬,回頭緩緩道:“她是我愛的女人,我不會忘掉她,雖然每每想起她,心口會抽痛難耐,但我能承受得住。只要查到靈月所在的方位,知曉如何前往,我身上的血咒便十之**可以解除。任伯,顧二是上天賜給我的無價之寶,我不能放棄她,也做不到放棄她,可是因這血咒,我又不得不暫時遠離她,不得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