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定的眼神倏爾凌厲起來“你說的什麼意思?”
生怕寧懷遠只是懷疑,不能確定,所以便是不直接說什麼的這樣反問,若是寧懷遠不確定,見到他這樣,說不定就不會繼續懷疑。
可惜寧懷遠卻是親耳聽到了秦尚任和寧的對話,一切清清楚楚的。
“你是真的要在這裡,與我說這個嗎?”寧懷遠還是覺得在這裡談這些事情不好。
雖然看著周圍是沒有什麼人,但是因為有人在這裡辦公,一向會有人來往的,看著他們如此,怎麼不引人懷疑,何況寧懷遠覺得自己要問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
說完以後見到寧似乎還有猶豫的神色,寧懷遠不得不說道“那一日,我聽到了你與秦大人說的話!”
果然,這句話之後,寧的眼神更為堅定,他看著寧懷遠,好一會兒的時間,才終於說話了“看來寧大人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了,請帶路吧!”
對於寧現在的態度,寧懷遠心裡面有些苦澀,本來他們應該是一家人的吧,應該親密的叫他一聲舅舅的人,現在對他卻都是敵意。
兩人一起往一旁走,一側就是內閣辦公的地方,秦尚任還有張幼山高明達三個人坐在一起,雖然不上朝,可是對於他們內閣來說,依舊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特別是昨日才出發的徵倭大軍,還有一些地方呈上來的事務,沒有多久就要過年,事情頗多。
本來就是缺人手的時候,徐慶元還有孫瑋都因為通倭的事情被免了職位,現在只剩下他們四個閣臣,自然比起之前更忙碌,何況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內外都發生了許多事情。
秦尚任本來今日也是想著抽空和寧談談的,這一次他倒不是說有什麼目的,只是他想著總要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之前他做錯了事情,也想和寧道歉的,只是他也沒想到這一夜時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慕容桓居然今日罷朝了,事情多起來,他哪裡得到空。
寧懷遠還能倒出點時間出來,他作為當朝首輔,便一點懶都不能偷的。
所以秦尚任無意中抬頭看著外面寧和寧懷遠一起走過門口的時候,還是發呆了一下。
不知道為何寧居然和寧懷遠走在一起,張幼山也看到了,不由得皺眉,寧懷遠和他們並不是一派的人,雖然也算不得是政敵,可是畢竟寧是秦尚任的師弟,明顯的是一派的人。
現在這一出,鬧的又是個什麼情況呢。
高明達倒是看了一眼秦尚任,笑了笑“我還道懷遠這是到哪裡偷懶了,居然一個人出去,原來是做這等事情去了!”
高家本來地位也不高,一直都是因為出了皇后所以受到看重,但是也因為是外戚,受到的限制不小,最近高太后被慕容桓禁足,作為後族的高家也是沒有一點動靜,也是低調到了極點。
不過也因為這樣的作風,倒是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抵制,高家這位閣老的位置一直能坐的穩穩。
高明達是個萬事不參合的佛爺,寧懷遠是實打實的慕容桓的人,最開始看不出來的,現在也能看出來寧懷遠到底是誰的人了。
秦尚任和張幼山是一個派別的人,互相抬轎子,互相幫忙,現在四個閣老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了。
此時秦尚任看了眼前寧和寧懷遠一起的一幕,心裡面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又聽著高明達這般說笑,也跟著笑了笑
“原來他是找我師弟有事,怕是私事,一會兒等他回來了,讓他好好的多做一點才好!”
也這樣模糊一下就過去了,高明達也不過就是順口試探一句,他家族式微,子孫沒有出息的人,也不再有什麼野心做得什麼大事。
所以見秦尚任這般糊弄,也沒有說什麼,倒是張幼山和秦尚任之間的關係更為熟悉,擔心的給了秦尚任一個眼神,換來秦尚任一個安心的表情。
這樣一點波動之後,三個人倒是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寧也感受到自己被秦尚任看到了,只是他和寧家的關係,其實別人都是知道的,那天華錦為了解釋寧嬪這些年的佈置,是與張璞還有楊賀說過的。
但是寧氏和寧家的關係,秦尚任目前還是不清楚的,不是故意隱瞞,寧只是覺得自己和寧家本來也不打算有什麼關係,沒有必要說而已。
只是今日這麼一遭,不知道又引得什麼話來,雖說如此,寧也沒有擔心什麼的與寧懷遠一起進了他休息的房間。
屋裡有小廝伺候著,見到兩人進門之後就行禮退下,屋子裡燒著爐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