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的是位年約五十三四之人,面容消瘦,神態拘謹。
“公子,張小姐在洛陽府地面很有影響,雖然咱們已經嚴令‘怡香樓’老鴇絕不可聲張,但由於張小姐的一番吵鬧,恐是早已傳遍整個洛陽。
以屬下估計,目下定然已經有人盯上咱們。
為了不把事情鬧得太大,咱們還是儘速返回王府為好。
“
說話之人,年約五十七八,面目清癯,神情冷然。
他是說話的四人之中惟一未向年輕公子低聲下氣之人。
老四見一向寡言少語處事冷靜的老二也在勸說面前的年輕公子,心中暗道,“苗疆四君”之中,只有老二的話公子還能聽進一些。
看來,老二已向公子陳明厲害,只要公子迅速回府,王爺交代之事就算完成了。
他們四兄弟再也不願整日呆在他們的公子身邊,他們的公子可是目空一切,時常惹是生非呢。
上次被那外族高手打傷之事,就未敢稟報他們的王爺。
若是再惹出什麼大的風波,他們可承擔不起。
他心想至此,自感年輕公子必會被他們四兄弟之言所動,不禁諂笑道:
“公子,二哥所說極是。
眼下不但可能已經被人盯梢,而且以屬下推想,其中必有南宮世家之人。
說不定南宮品還在其中。
公子知道那南宮少主的武功的確驚人,竟能在屬下四兄弟的合擊之下,支撐二十來招。
而若是南宮世家派出更厲害的高手至此,那我們就…
…
“
年輕公子面色突然一變,猛得將手中酒杯一摔,而後迅速站起,大聲喝道:
“住口!
你們都說夠啦?
南宮品算什麼東西!
南宮世家又有何懼!
平時本世子是如何相待你們的,怎麼今日竟是長他人志氣?
哼!
本世子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女子會吸引那麼多人關注!
“
“苗疆四君”老二見年輕公子已然惱怒,頓覺不好,剛欲出言解釋,那年輕公子突然向他投來一個警告的目光,他不禁閉口作罷。
但老四卻是沒有老二那般鎮靜,一見年輕公子因為他的話而被觸怒,身軀不由一陣顫慄,惶然道:
“公子…
…
公子,屬下方才之言實屬無心,還請…
…
“
年輕公子眼睛一瞪,厲聲喝道:
“今天誰都別說了!
你們以為本公子想將張雨芝帶回王府嗎?
呸!
她配嗎?
一個千人跨萬人騎的青樓女子值得本世子如此嗎?
枉你們跟隨本世子多年,難道不知道本世子從未寵幸一個女人超過三日嗎?
“
語聲突轉,嘿嘿一笑之後,又道:
“你們馬上出去吧,本世子今晚就要寵幸這個掛著‘貞節牌坊’的小娘子,嚐嚐她的滋味如何。
你們放心,明日一早,本世子與你們一起上路。
本世子是不會給父王惹上麻煩的。
朝野之大,我看誰有那個膽量敢向我金陵王府撒野!
“
“苗疆四君”中的三君仍要說話,老二突然打了一個手勢,三人一見,頓知此時不宜再進言。
否則,以年輕公子的脾氣,頓會將他們四人推向生死難卜的境地。
酒席已除,“苗疆四君”也已到隔壁睡去。
紅燭已然燃燒過半,滿屋的酒氣與燭火觸碰,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音。
那年輕公子突然起身,走到紅燭之前,張口向燭頭噴了一口濃濃的酒氣。
“吱…
…
吱…
…
“
燭火沒有滅,反而更加明亮。
火與酒氣的更直接碰撞,使得整間客房的怪異氣味更加濃郁。
而就在這種濃郁氣味的催化之下,年輕公子的血液流動更加迅速,丹田也陡然升起一股燥熱,急速地向全身蔓延。
年輕公子雖然已經有了七分酒意,但他此刻卻清醒地知道,酒後的他最需要什麼?
而解決他所需之人正躺在裡面的大床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