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逢春擔心地道:“主人,朝廷集合兩道武林共抗扶桑武林之舉,以逢春看來,並不那麼簡單。可惜南宮世家被南宮維正父子控制了,否則能不參加‘揚宋武盟’就不要參加。天下大局這麼亂,積蓄實力待機而發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李笑天暗嘆道:“但願南宮伯父、朱伯伯等人能夠順利接出伯母與三嬸,之後能夠沉住氣,暫避鋒芒,等待機會再奪回南宮世家。笑天擔心南宮靖爺爺看了南宮伯父的留書後,會在氣怒交加之際,向南宮維正下手。若那樣的話,南宮世家以後的局面真不知會成為什麼樣子。”
伊剛嘎嘎道:“俺老伊的肚子都叫了,咱們快進谷中找點東西吃吧。”
經伊剛一叫,他們也覺得飢腸轆轆了,伊剛當先向谷中走去,牽著的馬兒倒精神抖擻,滿地的青草讓它們的肚子一直飽飽的。
深入半里地,適應了谷地的昏暗,他們也都加快了向前的速度。隨著不斷的深入,谷地除了一塊一塊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石頭外,地上的荒草竟越來越少。
當他們深入到七八里的時候,青色的石頭都變成了紅褐色,除了石頭外,地上什麼都沒有。非常奇怪,地面比谷口還要潮溼,竟然寸草不生。不僅如此,從他們進入谷地以來,連一隻活物都沒有發現。
突然,南宮心菲肩上的“火靈鳥”急劇地顫抖一番,騰得飛離她的肩頭,沒等南宮心菲發急,“火靈鳥”好像突然受到驚嚇一樣,嘶鳴一聲後,顫巍巍地跌飛回南宮心菲的肩頭。
南宮心菲心疼萬分,把“火靈鳥”輕輕託在手裡,它竟沒有掙扎,還用它那可愛的紅喙輕啄著南宮心菲的玉手,親暱非常。
李笑天驚訝不已,“火靈鳥”突然有這樣的變化,絕非憑緣無故。幾人頓時警惕起來,放慢速度。
幾人又前進一里來路,眼看再走兩裡就可以到達正南面的高上。這裡的山勢已經與谷口大不一樣。西、東兩面的山壁向中間縮窄了很多,之間的寬度已不過十來丈。
李笑天忽然停了下來,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潮溼的空氣竟讓他略微有些氣悶,心下一驚,道:“大家快拿出幾個藥團放在鼻子前面,減慢呼吸,記住,誰要是覺得胸悶,就告訴我一聲。我擔心它是”
南宮心菲突然插道:“悠殺黑瘴!”
古逢春與蔡思雯二人面色一變,柳憐卿欲言又止,伊剛渾然不知厲害,張雨芝則不解地問道:“天弟,什麼是‘悠殺黑瘴’?”
李笑天看了幾人一眼,一點憂慮之色都沒有,隨意道:“姐姐,‘悠殺黑瘴’就是‘千蔓藤’腐爛後經過百年淤積而成的瘴氣,吸入多了,會使人的內腑經脈紊亂,甚至影響壽命。我曾在襄城與郾城之間的一座小廟門前遇到過。”
南宮心菲急聲道:“哥哥,怎麼辦?上次我們是用溼布在鼻子之上敷上半工夫才徹底去除它的,現在可沒有水呀。”
古逢春沮喪道:“逢春早年也遇到過這種毒瘴,去除的法子也是這樣的。真奇怪,這個山谷那麼潮溼,怎麼連一個山溪都沒有呢。只要有個小水潭也行,咱們只要把溼布敷在鼻子上,半個時辰就沒事了。這樣下去,咱們會氣血虧損的。”
伊剛見除了李笑天之外,眾人都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憂慮模樣,哈哈一笑道:“看你們平時好像挺有點子的,怎麼這會就被這麼容易的事給難道了。”
柳憐卿嘲諷道:“大個子,你不會又想到什麼餿主意了吧。哦,是不是你想從一邊的山壁爬上去,看看上面有沒有是嗎?你醒醒吧,兩邊的懸崖峭壁都高入雲端,你有那個本事上去嗎。這麼陡峭,就是天下第一流的輕功,恐怕也會毫無用處,一籌莫展。”
伊剛面不改色,憨笑道:“弟妹啊,你幹嘛這樣瞧不起我。哈哈,俺老伊的法子太妙了,你難道真的不想聽。如果不聽,呆會可不要向笑天要溼布呀。”
蔡思雯催促道:“伊剛,好了,你快說說你的妙法吧。”
伊剛可不敢得罪這個平時對他們的衣食起居非常操心的女人,她仁慈、親切的態度讓他“懼怕女人”的習慣每每幾乎失守,所以當她出現時,他多會乖乖呆在一邊。
這時,柳憐卿也不因為那句“弟妹”感到心跳了,支起耳朵,聽伊剛說出妙法。
伊剛見自己第一次在眾人的面前如此顯擺,不由得意道:“方法很簡單,就是我們從身上撕下幾塊布,把它們在俺老伊的尿裡泡一下,不就成了溼布了嗎。在沒有別的辦法之下,俺老伊的法子最妙了。俺”
柳憐卿杏眉一豎,嬌叱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