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李笑天不在意地道:“我記得豨薟草之中草蟲甚多,個頭最大最兇的應是豨,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古逢春思索片刻,突然道:“啊,主人竟連這個也知道。當年逢春就曾見過一人被豨活活撞死。不過,這種野獸雖然兇蠻,但數量極少,咱們恐怕半個月也不會碰到一個。”
李笑天與古逢春並肩走在前面,走向一眼望不盡頭的密林。一進入林中,眾人眼前一片黑暗,半天才適應裡面遮天蔽日的灰暗。
滿地的積葉足有一尺多深,踩在上面都“撲撲”地塌陷下去,一股腐爛的黴味立即從腳下飄出,眾人都儘量踩薄一點的地方,同時減慢呼吸的次數。
而四女就不一樣了,全都皺著好看的眉頭,每人拿出絹帕捂在嘴上,臉色都有些潮紅。李笑天看得有些心疼,急中生智,突然想到豨薟草的作用,怎能不就地取材。
“古老,咱們現在進入林子還不久,你回到林邊採些豨薟草,我有用。”李笑天吩咐古逢春道。
古逢春知道這個年輕的主人從不做無謂之事,二話沒說就把馬交給伊剛,縱身而去。
大約過了半刻工夫,李笑天等人又緩慢地走了一里多路,正要停下來等古逢春,就聽伊剛大吼一聲:“畜生,休得傷人!”
棒去如風,強暴的棒勁攪動地上的枯葉紛飛,棒頭所指竟是一隻與豬有些相象的野獸。
這隻野獸的個頭竟有五六個百多斤的家豬的大小,一身灰褐色的毛,雖然稀疏,但卻根根豎起。一對巨大的牙齒從長嘴中刺出,兩隻紅紅的兇目盯著眾人不放,端的嚇人。
李笑天一拉三女,並叫住蔡思雯,向一邊移動,大聲道:“伊兄,你要小心。這可能就是生性兇蠻的豨。”
其餘人一聽,心驚之下暗道倒黴,怎麼古逢春剛剛說這種野獸非常稀少,此刻他們就“有幸”見到一隻。看個頭應該還非常強壯,不知伊剛能否對付得了它。
南宮心菲死死抓住李笑天的胳膊,哪有一點“心夢心法”練到第五層大成之境的高手模樣,活脫脫一個嬌弱的可人兒。
“哥哥……這就是豨呀。怎麼……這麼難看。”南宮心菲怯生生地道。
李笑天憐惜地輕撫她的嬌軀,柔聲道:“菲兒別怕,這隻豨雖然兇烈,卻絕對抗不過伊剛的‘逍遙棒’的。我估計,這隻豨準會在‘逍遙棒法’的第四式‘長野捭闔’之下被他砸得稀爛。”
一聽到“逍遙棒法”,頓時精神一震,興奮地道:“原來哥哥對這個渾大個這麼有信心。菲兒也看過他使過‘逍遙棒法’,那威力還真是驚人,一棵一人粗的大樹竟被他攔腰砸斷。”
正說到這裡,竟聽到一聲驚天巨響,隨即一道短促的慘叫聲嘎然而止,李笑天舉目看去,不遠處伊剛身前一點枯草也無,全被一灘血水與碎肉覆蓋,而四周樹木的粗幹也被他的棒風颳掉數層皮。那隻豨竟被他在這麼短時間內做掉了。
“哈哈,敢跟俺老伊鬥,你想是活膩了。怎麼樣,俺老伊的‘長野捭闔’如何?”伊剛憨渾地笑著。
“伊剛,好樣的!逍遙真君若能地下有知,也會為你在‘逍遙棒法’上的成就感到高興的。”原來古逢春恰與此時趕回來了,剛好見到伊剛最後的一棒威風,不禁誇讚起來。
“嘎嘎,古老謬……少誇我了,俺老伊會不好意思的。”他想說李笑天常說的一個詞“謬讚”,可是隻能想到第一字,下面一個“贊”字卻想不出來了。只好摸著頭皮傻笑起來。
看到伊剛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李笑天、古逢春幾人全都禁不住笑起來,使昏暗的樹林陡生一種人類的生機。
古逢春笑畢,把手中的一袋豨薟草交給李笑天。武林人行走江湖,身上都不忘帶著一個布袋子,以備不時之用。
這些袋子有大有小。小的可以放置細軟錢物,稍大的可用來放置乾糧衣物,而更大的也有,多用來裹藏兵器。
柳憐卿突然道:“李大哥,你是要用這些豨薟草做藥吧。卿兒來幫你。”
李笑天知道她在魔教裡學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懂得做藥也不意外。接下來就與她一起,做起藥來。
其實,他和柳憐卿做藥的過程非常簡單,用長劍將一把豨薟草切碎,放一些女子常用的香精在裡面,糅合起來。再拌著少許的泥巴,做成藥團。最後再在藥團上面撒上一層女子用來打扮的香粉。
這樣,只要把藥團放在身上,草汁、香精與香粉的氣味就會驅散枯葉發出的腐爛味道,同時也能使人保持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