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美國海軍在緊接著硫黃島戰役之後的沖繩島戰役中的損失“超過了海軍在以前所有戰役中的損失的總和。”盟軍發起反攻,實現諾曼底登陸動用了17。5萬人的軍隊。而現在有700萬美軍駐在太平洋。盟軍計劃在馬來半島戰役中用20萬英軍花7個月的時間重新佔領新加坡,馬來半島的傷亡人數將輕而易舉的超過諾曼底的傷亡人數。美國戰時情報部讓舉國上下準備好接受“不可避免的重大損失。”
那時日本關押了35萬盟軍戰俘。日本的陸軍省次官下山釋出一道命令指示關押戰俘的軍官在美軍入侵時如何處理這些戰俘:
戰局嚴峻時,在決定如何最後處置戰俘之前,要把他們集中關押在某一地方,重兵看守。儘管基本原則是聽候上級安排,但是在特定情況可以單獨做出對戰俘的處理決定。要根據情況決定把他們集體還是單獨幹掉,根據情況決定採取大片炸死、毒死、溺死或斬首的方式。目的就是不允許一個人逃跑,把他們全殲滅,不留任何線索。
查理·布朗於2月16日被擊落,在大船戰俘營裡,日漸消瘦。布朗告訴我:“日本兵用竹筷敲我的腦袋時,慣常所說的話就是,‘如果美軍進攻,你們全得死。’”飛行員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了,但是為了報復B—29在五六月份轟炸日本,九州帝國大學的外科室主任黑弗次郎教授捆綁了八個美軍飛行員,架到他的手術檯上,沒有使用麻醉劑就解剖他們。
他切除一個飛行員的肺放入手術盤,人還活著,然後割開肺大動脈,看著飛行員的血汩汩地流淌致死。另一個被剖開胃,人還清醒著。教授又切斷他五條肋骨,切開他的一條動脈,觀察一下在他臨死之前他的心臟還能跳動多久。在一個飛行員的頭骨裡鑽了一個孔,然後插入一把小刀,在他大腦裡攪來攪去,想看看飛行員身體的哪一部分隨著他刀子的攪動而跳動。
1945年7月26日,杜魯門總統發表了《波茨坦宣言》,宣言說:“我們將給日本一個結束戰爭的機會,日本要麼投降要麼面對徹底毀滅。”
8月1日,美國凝固汽油彈燒燬了八王子的80%,八王子是東京附近的主要鐵路終點站。同一天,與威斯康星州麥迪遜的面積相仿的長岡的65%被毀。B—29在本州西海岸城市富山投了1466噸凝固汽油彈,該城市的99。5%被毀。
8月2日,“B—29先生”保羅·貝蒂茨和他的轟炸戰友湯姆·費諾賓,走進柯蒂斯·勒梅在關島的辦公室。“這位含著大雪茄的將軍,幾乎是漫不經心地把他的來訪者領到地圖桌子跟前,展開地圖和所偵察到的照片。在瀰漫的雪茄煙霧裡,他緩緩地說:‘保羅,首要的是廣島。’”
在廣島坐落著軍事指揮部,它也保衛著九州,阻止美國的登陸。4。3萬士兵混雜在28萬廣島市民裡,還有一些生產軍需品的裝置和工廠。
8月4日,“72萬張傳單撒在廣島上,敦促所有人立即撤出,(就像《波茨坦宣言》中所發誓的那樣)此地將被摧毀。”傳單警告,“現在就撤!”一天後,西宮、佐賀、前橋和今治市(這些城市也在傳單的警告之列)燃起了烈火。
8月6日凌晨兩點四十五分,保羅·蒂貝茨從提尼安島駕駛B—29起飛,他用母親的名字給這架飛機起名為“埃諾拉·蓋伊”。凌晨五點五十五分,他在硫黃島上的蘇羅巴其山上空盤旋,等另外兩架飛機追上他。從他的駕駛員座艙裡向下看,他覺得登硫黃島一站的代價雖慘烈但也值得。“這個小島是我們執行任務從馬里亞納起飛到東京中途的重要據點。如果沒有它,我們完成任務就有更大的困難了。”凌晨六點零七分,三架飛機在蘇羅巴其山上空會合朝日本飛去。
早上八點十五分十七秒,湯姆·費諾賓看到艾歐在他的諾登投彈瞄準器中喊,“扔炸彈!”
一磅多(0。85千克)的鈾從空中落下,在43秒內飛行了6英里。早上八點十六分,鈾彈在新良醫院的上空1900英尺的地方引爆,在離艾歐瞄準點的550英尺處。爆炸“大約在1/10秒內產生了刺眼的光芒”。
�“Pika…don”,日本人叫它pika(閃光)…don�(彈)——閃光彈。在閃光之後的30秒,爆炸式的狂風把玻璃吹到了6。6英里之外,8分鐘內,煙霧和瓦礫形成了一座大山,就像喜馬拉雅山一樣高大和雄渾,估計14萬人喪生。
對柯蒂斯和許多飛行員來說,原子彈並不像許多人所聲稱的那樣在殺傷力方面並沒有巨大突破。是普通大火殺傷了廣島的大部分居民,柯蒂斯在東京用凝固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