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怪叫的樣子。”
“上帝,當時我以為如果她不住嘴,整個房子都要在我們耳朵周圍倒塌了。”道格拉斯緬懷往事,咧開嘴笑了。“我想是老托馬斯最後往她臉上澆了一罐涼水。”
“然後她就站在那裡,像個落湯雞,把我們倆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罵了個夠,她罵的那些粗話,連水手聽了也會臉紅。父親當場就把她解僱了。”
“你為什麼把一條蛇放在那個可憐女人的床上?”蘇珊問道,似乎她對於一個孩子的惡作劇導致那個女人丟掉工作的事並不感到有趣。
“道格拉斯發現她用皮帶打我,”莉拉說。“這也不能怪她,我想。我有的時候有點任性。”
道格拉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當時真是夠討厭的。”但是他的聲音裡帶著愛憐而不是指責。
“是任性,”她堅持道。“吉利花小姐是受到高度推薦才來我們家的,道格拉斯認為,如果他告訴父親她的所作所為,父親不一定會相信他,所以他就決定強迫她離開。”
“找本來以為需要好幾個星期呢,”道格拉斯繼續把故事講吓去。“結果發現她特別害怕蛇,而且有豐富的詞彙表示她的恐懼,所以我們第二天一早就擺脫了她。父親被她的語言弄得心煩意亂,甚至沒有問一問那條蛇是怎麼跑到她床上去的。”
這次的沉默有著截然不同的性質。憤怒的情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共同回憶往事的溫情。
“我總是能夠依靠你,”莉拉溫柔地對哥哥說。
道格拉斯的目光從她身上移到畢曉普身上,他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冷漠而封閉。“並非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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