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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酒樓門口幾丈遠,未見得有打鬥或是吵鬧聲,一片安靜。
任天琪心頭大安,雖說郡主不懂武功,但憑黑白雙鷹,宮銘,明管家與冬雪四女幾人身手,外人想眨眼間打敗眾人,劫去郡主,亦為不能或是不易的。
任天琪收住身腳闖入店裡,不覺於門口又撞上一人,未來得及出手將來人擊退,身上護體神功自將來人震退兩步;同時一潛身,一隻手已經是搭在了那人的肩胛骨之上。那人面如死灰,身如曬糠顫抖不止。
門口那群持刀劍之人見此,上來二人,舉劍趕走那人。
原來是個丐幫五袋弟子。
那五袋弟子忙作揖又退回桌上老實坐下,一雙賊眼卻是來回不住的掃來掃去搜尋著下一個目標。
任天琪並不理睬外人,抬頭見得郡主眾人皆在座無恙,心頭大安,吐口氣,臉上殺氣方緩緩隱去。但見桌邊奉壺而立店小二忒眼熟,那小二還朝自己眨一眨眼,甚奇,定晴再瞧,竟是小三宮銘所扮,正暗中監督店裡各人一舉一動。任天琪大為滿意。
任天琪未點破,快步回位上,一連喝幾大口酒,心頭無比的坦然與舒暢。一扭頭卻見得旁邊那綠衣女不見有回,心頭甚是納悶。
一點紅也回座上,在任天琪耳邊言語幾句。
第一章第三節來安風波011
這時,曹映廷方衝入店裡,氣喘噓噓,直脖子來到任天琪桌前,手點任天琪,等了好大一會,等緩過氣,才笑道:“這位爺腿腳真是快如閃電,快得讓人匪夷所思啊,在下佩服。在下曹映廷,請教爺之大名。”
任天琪起身一抱拳,笑道:“曹兄客氣了。在下揚州廣陵人,姓任名天琪。”
曹映廷轉眼笑道:“想必是廣陵三傑,三位老英雄便是貴尊了?”
任天琪一驚,笑道:“正是家尊。小地方之瑣事兒也令曹兄記掛,莫非是用心太多了吧。”
曹映廷擺擺手,對面坐下笑道:“哎,任兄何必多疑哪,廣陵斑竹劍任頌義馳名天下,兄臺又如此身手,在下如此想不足為奇的。倒是在下眼濁得很,理應罰酒三杯,只是此處人多口雜,鬧騰得很,不知任兄可否移步吾房裡一敘?。”
白鷹大眼一瞪,拍桌起身,罵道:“放屁,格老子的汝說去哪就去哪呀,汝是誰啊!是皇帝他老丈人!吾兄弟金貴之極,是啥鳥是個人的均能請得去的?”
一點紅一擺手止住白鷹,拱手一禮,笑道:“吾兄弟生xìng爽快,不會說話,曹英雄還望莫見外。不過,在下兄弟所言不無道理,吾等自是見識過曹兄身手,羨慕得很,可這心頭也頗為擔心得很吶。當然了,並非在下人等有所矜持,只是在這兵荒馬亂之地,吾等又有女眷,又人生地不熟的,擔心與謹慎一些也均不為過的。如曹兄真心想喝杯酒的,那就請曹兄來吾處一聊,如何?”一點紅一雙眼緊緊盯著曹映廷。
眾人皆盯視著曹映廷。
曹映廷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笑道:“瞧吾這笨嘴笨舌的,己所勿yù,勿yù與人。好,就到汝住處飲上幾杯,在下好的便是這杯中之物,只是怕驚擾了幾位寶眷,恐為不妥。”
任天琪淡淡一笑,道:“不妨事,江湖一家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嗎。請這位小二哥多帶些酒菜過來。三哥前面引路。”任天琪一瞟雙鷹。
白鷹高嗓門接道:“啥,多個朋友多到坎!這世道就是親人莫如朋友,朋友莫如生人,生人莫如單身啊!”
任天琪笑笑,搖搖頭。
曹映廷自是笑笑。
眾人待結完帳便起身回樓去。
郡主等眾女自是皆上樓休息去了,曹映廷與眾人則來到樓下客廳。宮銘與明管家一旁奉壺而立,任天琪,一點紅,黑白雙鷹在座相陪,大家互通姓名後推杯暢飲。
廳里布置得高調雅緻,紅簾垂地,絲穗束扎,書卷古玩琳琅滿目,宮燈高挑,插花擺景,文房四寶,薰香浮動,又早生有碳爐,火苗正旺,自是暖和。
任天琪心頭頗為不自在,打心眼裡是不想與陌生人接觸,正思索著方才是何人探訪,又何況是身在外客居他處,已是夜深。故爾是強打起jīng神乾坐著,並不怎麼熱情。要非一點紅所說此人身手頗為了得,怕失了禮數早就起身送客了。
同飲三杯酒後,曹映廷住杯,笑道:“今兒曹某實在是幸運之極,尤為高興。”
一點紅笑道:“噢,曹兄有啥開心之事?但請講來,讓吾等同樂同樂。”
曹映廷微笑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