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
商容洲心不在焉地聽她說話,半晌等周圍宮人離得遠了些,立刻拉著她的手低聲問:“你知道他把荷包藏哪了嗎?”
“就在書房桌下的暗格裡,”趙鴛以為她不相信,特意解釋一番,“姐姐,我真沒騙你,”
“知道知道,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你騙我呢。”商容洲揉揉她的頭髮,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兩個人又閒聊一會兒,直到宮人過來催促,趙鴛才與她依依不捨地分開,跑去找趙呈徽覆命了。
“姐姐不生你氣。”她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趙呈徽蹙眉:“我問你了?”
“你要不去陪陪她吧,她一個人在偏殿也挺無聊的。”趙鴛又道。
趙呈徽掃了她一眼:“爹孃獨自在江南也挺無聊,你明日一早便去吧。”
趙鴛睜大眼睛:“你要送我走嗎?”
“是。”趙呈徽捏住她的臉。
趙鴛抗議兩句無用,加上也確實挺想爹孃的,最後只能撇著嘴離開。
趙呈徽輕嗤,重新在桌前坐下,滿腦子都是趙鴛那句‘她沒有生你的氣’。
半晌,他冷笑一聲:“她憑什麼生我的氣。”
嘴上這樣說,表情卻緩和了許多。
另一邊,商容洲送走趙鴛後,揪著手帕在房中走來走去,心想必須儘快拿到荷包,否則等趙呈徽將荷包轉移到別處,她就如大海撈針了。
不能再等了,這時候必須膽大點。
商容洲目露堅定,直接叫來了宮人:“我要去見將軍。”
“是,奴婢這就去幫您通報。”宮人忙道。
商容洲沉下臉:“我現在就去,你們隨行就是。”開玩笑,等她通報完就不是她去見趙呈徽了,而是趙呈徽來見她。
宮人頓時為難。
“你們若敢不讓我去,待明日小殿下來了,我就讓她砍了你們的腦袋,”商容洲恢復惡劣本色,“或者等將軍來了,我與他說兩句好話,叫他親自砍了你們的腦袋。”
宮人頓時嚇到了,連忙跪下求饒。
商容洲冷哼一聲,徑直往外走去,宮人想攔卻不敢攔,最後只能咬著牙追上去。
商容洲身後跟了十餘個宮人,一路浩浩湯湯往御書房去,還沒等到地方,趙呈徽便已經知道她在往這邊來了。
“不是說了不準踏出偏殿半步嗎?這麼晚了來找我作甚。”趙呈徽不耐煩。
宮人猶豫:“那奴才請她回……”
話沒說完,趙呈徽一個冷眼掃過來。
“奴才這就去門口恭迎殿下。”宮人說完趕緊退下。
趙呈徽蹙了蹙眉,板著臉在桌前重新坐下。
一刻鐘後,商容洲出現在書房裡,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在趙呈徽……身前的桌子上。
她嚥了下口水,對著趙呈徽行了一個大禮:“將軍。”
看到她突然下跪,趙呈徽沉了臉色:“你做什麼?”
“行禮啊。”商容洲乖巧回答。
趙呈徽不悅:“我讓你行禮了?”
商容洲:“……”
【怎麼這麼難伺候。】
“再難伺候也沒有長公主殿下難伺候。”趙呈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商容洲聽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但是她也沒有細想。
商容洲無語片刻,想到大局為重,乾脆利落地起來了,然後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將軍,你這幾日怎麼沒去找我?”
“公主殿下想我去找你?”趙呈徽反問。
商容洲嘴角抽了抽:“趙呈徽。”
聽到她自己名字,趙呈徽沉默了。
正當商容洲以為他心情好了點時,就聽到他冷嘲:“去了做什麼,被你刺殺嗎?”
她:“……”
房間裡倏然靜了下來。
許久,商容洲嘆了聲氣:“我們一定要如此劍拔弩張嗎?”
趙呈徽眼眸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