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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大冷天的,白染想著,心靜則涼,心靜則涼,過一會兒好像就好受了一點,說:“快睡吧。”

餘錫裕燒了一天了,這時候被白染一抱反而覺得有點涼快,說:“睡了一天,這時候哪裡還睡得著。”

話雖如此,兩個人摟在一處,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一早醒過來,白染連胳膊帶肩背都僵了,卻同時發現餘錫裕的體溫低多了,怪不得自己後來沒有被熱醒。白染一動,餘錫裕也翻過了身,顯然是早就醒了。白染說:“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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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說:“還挺難受呢。”

白染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好像不那麼熱了嘛。”

餘錫裕說:“我繼續病著,你也可以跟我一塊兒不上工呀。”

白染笑著說:“我可沒這麼多偷懶的念頭。”

餘錫裕說:“行,那我陪你一起下田去。”一邊裝模作樣掙扎著要起來。

白染把他的肩膀給按下去,說:“一點玩笑都開不了了呀。老實躺著吧。”

白染隨便抹了抹臉,就端熱水來給餘錫裕洗臉擦身,又給他穿了一件乾淨背心,拿枕頭給他墊著背坐起來,把被子一直捂到了他的脖子根兒,轉身就又熱藥去了。

餘錫裕說:“大清早起來你就熱藥,真是掃興。”

白染說:“你不是還病得挺難受嗎?還不好好喝藥了?今天早上吃了,中午還有一頓,下午還要再去拿藥。”

餘錫裕乖乖喝了藥,坐在那裡還是無精打采。白染說:“要不要拿本書給你看?”

餘錫裕說:“我頭暈得厲害,看不了書。”

白染說:“昨天飯都沒有好好吃,有力氣才怪了。不過傷風了不能吃別的,還是隻能吃稀飯。”

煮稀飯倒沒多複雜,把米洗好揭爐子上熬著也就沒有事了。餘錫裕說:“你坐到我旁邊來看看書,也算是陪陪我。”

白染就拿過昨天的散文集,挨著餘錫裕坐下,一邊看書一邊盯著爐子上的。看了足有一堂課的時間,稀飯才大致煮好,米的香氣在空氣裡瀰漫,非常好聞。白染說:“還挺香的。”

餘錫裕吸了吸鼻子,說:“聞不到。”

白染盛起稀飯,放了重重的鹹菜,遞給餘錫裕。餘錫裕吃了幾口,白染問:“還算有味道吧?”

餘錫裕說:“算是多謝你照顧我,不過我還是吃不出來味道。”

白染說:“感冒了就是這樣的,養幾天就好了。”

餘錫裕吃完了稀鈑,肚子裡並沒有覺得飽滿一些,身上反而更虛了,不知道是病的還是餓的,說不上有多痛苦,可也實在不好受,像條擱淺的魚一樣靠在床頭。

白染看著他的臉色,說:“你沒吃飽吧?”

餘錫裕差點脫口而出“知道還問”,卻又忍住了。

白染說:“小時候我媽說的,感冒的時候,吃東西也是給身體受累,不如少吃一點,吃得清淡一點,反而有好處。”

餘錫裕也不是多想吃東西,只是渾身不對勁而已,搖著頭說:“這會兒感覺很怪,明明好像沒吃東西,但又覺得有東西也吃不下去,算了,你先別管我了,出去隨便蹓躂蹓躂也好。”

白染說:“沒什麼地方可去的。”

餘錫裕說:“你老在這裡坐著,會被我傳染的。”

白染說:“誰說感冒會傳染的,全是看個人的體質,天一冷,體質不小心變差,就會感冒了。你一個人又沒什麼消遣,我笨嘴拙舌的,不能解悶,不過坐在這裡至少也可以陪陪你。”

白染拿了書坐在床邊看,餘錫裕只好有氣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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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看一會兒書就抬頭看看餘錫裕,餘錫裕總是閉眼不動,時間久了,不免奇怪,伸手摸他額頭溫度又升了起來。白染急了,但又無計可施,眼看餘錫裕嘴唇乾枯,喂他喝些熱水。想了下,拿出臉盆,打算去打點水給餘錫裕做冷敷。

餘錫裕慢悠悠地睜開眼睛,說:“你幹嘛去呀?”

白染說:“明明看你好了的,怎麼又燒起來了,我給你敷冷毛巾吧。”

餘錫裕抓住他的胳膊,說:“敷什麼冷毛巾呀,我又不是發高燒,只是有一點燒而已。不如你倒杯酒給我喝一下。”

聽到酒這個字,白染就有點不舒服了,說:“怎麼喝起酒來了?”

餘錫裕說:“書架邊上角落裡有個瓶子,裡面是之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