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為民而生,作為一個皇帝就是要讓百姓生活安康,倘若在他的治理之下民不聊生,哀鴻遍野,那要君王何用?”
“曹公,你是忠臣,但不可愚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要取決於是什麼樣的君?齊英王明知朕不會退兵還派你來求和,他可有顧及你的生死,可有顧及你為齊國立下的汗馬功勞?”
看著曹莊老邁卻強裝鎮定的臉,段禹玄再添一把火,“你先是齊國百姓的臣子,才是君王的臣子。值得你效忠的是你的國家和子民,而不是一個昏庸無能只顧享樂的廢人!”
段禹玄站在一邊,看著曹莊獨自跪在地上。
“父母有病,身為其子,豈能因此而棄之。”曹莊喃喃自語,彷佛溺水之人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說得不錯,”段禹玄淡然道,“只有朕,才是那劑良藥。”
如春雷轟在了頭頂,曹莊老邁的臉顯得更加憔悴。父母之病,病在何處,已不用言說,民貴君輕,只有百姓得享太平,病才能好。而能帶來這一切的,絕不會是高坐廟堂之上的昏庸君王。
這些道理曹莊不是沒想過,但已經是一把年紀的人是沒有勇氣自毀名節的,何況齊英王雖昏庸,但齊國王室只剩這一個血脈,也不過是比平常人玩樂多一些罷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會過去,這把老骨頭還能看多久?
但今天段禹玄血淋漓的指責讓曹莊很愧疚,君為民而生,有多少君王能這樣想?一個國家有這樣的君王又是何其有幸!齊國,或許不是結束,而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曹莊想通了,反而沒有了之前的憂慮,順其自然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他知道留下來也無濟於事,準備啟程回齊國國都。
意外的是段禹玄竟然派人送來一封密函給曹莊,寫明瞭條件和段禹玄的承諾,攻下齊國之後絕不會血洗都城,更會善待齊國百姓。
曹莊的失敗顯然在意料之中,所以也無人說什麼。
燕軍破城之後不燒殺擄掠,士兵的戾氣難以得到釋放,因此段禹玄特命太醫製造了一種寧神香,幫助燕軍壓抑體內的嗜血因子,宣揚光耀帝仁君之名。
齊國的第二道防線是一條護城河,河的兩端隔著秦州守城兵士以及龐大的燕軍,城牆之上的齊軍居高臨下,易守難攻。破了秦州就可直達齊國國都,這一戰對燕國來說只是無數勝利中的其中比較重要的一個,而對齊國來說就是生死之戰了。
勢如破竹的燕軍顯然沒有將這一條河放在眼裡,段禹玄在登記之前曾隨帝師樓洛梵考察過齊國的地形,這一條河作為重點考察物件,段禹玄也花了不少時間來研究解決之策。
一個善於用兵的將軍要善奇襲,用最少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這是樓洛梵當年說的話,段禹玄也是這句話的堅定執行者。
發動奇襲突擊秦州不是一件難事,難的是悄無聲息。所幸留在秦州的齊國將領傲慢自負,與秦姚蛇鼠一窩,完全沒有將鬼面神將的話放在眼裡。
這一場打得並不算艱難,很快燕軍就兵臨城下。
突破秦州之後,沈逸飛率領的七萬大軍也一路過關斬將與段禹玄會合。兩軍氣勢如虹,而齊國再沒有什麼天險,接下來的路對於燕軍的來說簡直和康莊大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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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神將與征戰7 。。。
十幾日後,段禹玄長劍一指,赫然就是齊國國都。
只剩下這一塊骨頭。
此時李霸祁也帶著青龍軍趕到,與燕軍一左一右包圍著國都,破城指日可待,端看光耀帝的心情。
不過此前一直全速進攻的燕軍竟然在如此大好形勢下按兵不動,對外宣稱要先修養幾日,弄得疑雲陣陣,齊國國都上下在竊喜之餘不免更加擔心段禹玄耍手段。
由於鬼面神將不再國都之內,衛笙又被俘虜,剩下的文臣武將大都是不能出戰的,又擔心段禹玄發到突襲,只好商議對策拖時間。
翌日,城門之上掛起了免戰牌,燕軍也不派人叫罵,就地駐紮好像並不介意齊國的逃避行徑。
鬼面神將不再城內,甚至不再齊國。而是早在沈逸飛和段禹玄會合之前就騎著汗血寶馬往雲南去了。
齊國能否起死回生,就看這一計劃是否可行了。
雲南王府。
鬼面神將勒馬停在門前,敏銳的發覺有些不對勁。
門口的哨兵一個個都很面生,而且戒備森嚴,與往常有很大不同。
悄悄潛入府中後,鬼面神將心急找管家或者是付辛問問情況,沒想到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