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衛笙一臉沉默的走在前面,心如死灰。
“衛大將軍,不知昨晚可還盡興?我可是在這裡等了你很久呢。”沈逸飛邪笑著看著衛笙,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轉瞬之間,路的前方就冒出一大批的燕軍,個個精神飽滿,沒有一點患病的樣子。對比之下,齊軍簡直就是一群瘟雞。
衛笙冷冷看著沈逸飛,也不出聲。
連京冷哼道:“沈逸飛,你這個卑鄙小人!還有臉出來,老子要活剝了你。”
沈逸飛不怒反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來卑鄙一說?”
衛笙攔住要衝上去拼命的連京,問道:“燕軍患傳染病是假的?探子被你收買了?”
沈逸飛笑道:“的確是有一部分人‘患病’,不過是我找人造出來的病,我不小心發現了你們的探子,更不小心的是讓他看到了有人‘患病’,對了,還讓他親自染上了病,不然你們怎麼會輕易出來呢,我可是給過機會和齊軍正面交鋒。”
“原來如此,”衛笙舉起劍對著沈逸飛,聲音堅定,“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我衛笙情願以身殉國,也不要苟延殘喘。”
連京也朗聲道:“將士們,就是死呀也要死得光榮,殺一個夠本,殺兩個算賺了,衝啊!”
疲乏的齊軍看到兩位將軍視死如歸的樣子,也恢復了幾分鬥志,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和燕軍廝殺在一起,可惜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幾乎沒有贏的希望。
沈逸飛設下‘火燒燕營’之計,齊軍損失了近三萬人,剩餘的兩萬人在匆忙趕路之下已是強弩之末,自然比不上養精蓄銳的燕軍。
大戰了三個小時,齊軍大部分被殺,剩下的被俘虜,衛笙和連戰也被沈逸飛拿下。
七萬大軍浩浩蕩蕩進入雍州,宣告著燕國再一次的勝利,只要沈逸飛能率領燕軍和段禹玄會合,那就是神仙也無力迴天。
雍州防線之後的幾個州全是不堪一擊,不消數日就被沈逸飛攻下,依照段禹玄的密旨沈逸飛所率軍隊也實施在官商身上榨油水,發放部分糧食給貧民的政策。
一時之間,燕武帝慈善之名不脛而走,齊國的民心逐漸從腐敗的朝堂倒向燕武帝。
輿論的力量的難以想象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是沒有道理的,軍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親人,在齊英王的統治下的齊國烏煙瘴氣,而換成燕武帝管理卻能衣食無憂。不只是民心,連軍心都有了動搖。
這讓鬼面神將十分頭痛。他低估了沈逸飛,以為只要提醒了衛笙再加上衛笙本身的謹慎,雍州不會出什麼大事,沒想到破城來得這麼快,才拖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鬼面神將緊緊握住手中的戰報,青筋浮現都不自知。李霸祁很快就能到達齊國國都,屆時三面夾攻,齊國就一定會滅亡。
想到這裡,鬼面神將立刻拉來汗血寶馬,翻身而上,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直射出去,唯今之計,只有一個。
面具之下,鬼面神將閉眼又張開,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齊英王派曹莊作為使臣找燕武帝求和,年邁的老臣只好再一次肩負重任,啟程前往段禹玄所在的離州。
人是去了,但曹莊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齊國唾手可得,到時候整個國家都是人家的,他能拿什麼去談條件?最好的結果莫過於為鬼面神將爭取到時間罷了。
“叩見燕武帝陛下。”等了三天,曹莊終於見到了段禹玄。
段禹玄淡然道:“曹公不必多禮。”
曹莊直起身,直接切入正題,“我王派老夫來求和,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段禹玄道:“若曹公是朕,會如何?”
曹莊道:“陛下是明君,何忍看天下蒼生飽受戰亂之苦?還望陛下三思。”
段禹玄猛然起身,直直盯著曹莊,低沉悅耳的聲音清晰的響起,“曹公,你也知齊國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受的苦不是朕帶來的,是齊國國君帶給他們的,朕就是三思之後才要出兵齊國。”
曹莊皺著眉:“燕軍所過之處死傷無數,百業俱廢,雖然陛下下令放糧,但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救不了百姓的疾苦。”
“不錯,放糧對於齊國百姓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所以朕要重整齊國,讓齊國的子民也能衣食無憂安享太平。”段禹玄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劍射入曹莊心中,“曹公,可否回答朕,要皇帝何用?”
曹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段禹玄繼續道:“你不敢說,朕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