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將軍,北鶴手下有一名將,喚作張泰,聽聞有萬夫不當之勇,你可敢迎戰他呀?”
尚志毫不猶豫地拱手道:“殿下,尚志這把鐵脊蛇矛已經許久沒有遇到對手了,管他千夫不當還是萬夫不當,尚志無懼!”
“好,將軍好膽量,本王欣賞,先著你領一萬兵馬,星夜前往臨沮一帶,迎戰張泰!”蕭墨珩邊說邊走下堂來,立定在他面前,輕聲道:“到臨沮後,你先埋伏在一側,我會讓陶亦然封住張泰的退路,”蕭墨珩清澈的眼眸中閃出一絲狠厲,“記住,等劉機兵敗後,乘張泰不備之際,你與陶亦然夾攻張泰,務必讓他的鐵騎有來無回!”
蕭墨珩說至最後幾個字時,聲音輕微至極。臉上一片淡然無波。
尚志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蕭墨珩,低沉而又堅定道:“末將明白!”雖然他內心有些疑惑,疑惑蕭墨珩為何要等劉機兵敗再行出戰,但是蕭墨珩這麼說了,他便這麼做,對於主上的命令要毫不猶疑的執行,這是一個下屬唯一該做的事情。
“那末將即刻出兵!”尚志接著道。
“好,那辛苦將軍了!”蕭墨珩微笑道。
“末將先行告退!”尚志說罷再行一禮,就退了出去。
尚志出去不久,覃信便來報。說是燕綏求見。
蕭墨珩笑哼了一聲。道:“傳!”
蕭墨珩遂斜倚著憑几,看著案几上剛剛丟下的書。
風塵僕僕的燕綏快步踏入堂內,連連拱手道:“殿下…殿下,燕綏半夜叨擾殿下。實屬不該。但是有一件事。燕綏想請教殿下!”
蕭墨珩抬頭見燕綏一臉焦急,遂佯裝不解道:“燕大人怎麼了?發生何事?快快坐下說與我聽!”
燕綏作了一揖,道:“多謝殿下!”遂靠著蕭墨珩下側。坐了下來。
“殿下,我剛剛聽聞北鶴派了張泰往臨沮方向而來,殿下,燕某直言,劉將軍不是張泰的對手!”燕綏朝著蕭墨珩拱手道,面上竟是難為之色,他自隨軍以來,蕭墨珩便讓他負責軍糧器械的排程,但他好歹是裴蘊的心腹,而劉機是裴蘊的妻弟,他必須確保劉機的安危。
“燕大人,看來你對燕軍的將領頗為熟悉呀!”蕭墨珩淡笑道,
燕綏苦笑一聲,顯然蕭墨珩關注點跟他不一樣,“不瞞殿下,燕綏本有北伐之志,在荊州任職時,也曾多方瞭解燕軍軍情,所以略知一二。”
“如此甚好,明日起,燕大人除了軍糧事宜外,也請為本王出謀劃策!”蕭墨珩滿臉欣賞的看著他,誠摯道,
燕綏聞言立即起身一拜,“多謝殿下賞識,燕某一定盡心盡力!”
“哈哈…燕大人,請坐吧!”蕭墨珩目含深意的看著燕綏,他哪裡不知道燕綏的來意,遂誠心道:“燕大人的來意,本王已經瞭然,剛剛大人來之前,我已讓尚志將軍前去協助劉將軍破敵!”
燕綏面色一喜,鬆了一口氣般,道:“殿下英明!”
蕭墨珩隨即不著痕跡道:“劉將軍至臨沮時,我也吩咐了他一些禦敵之策,相信有兩位將軍在,臨沮一定無憂!”
燕綏心下苦笑,劉機的脾氣他是瞭解的,恐怕他不會聽蕭墨珩的指揮,如此想來,恐怕臨沮勝負難定。不過蕭墨珩能做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殿下運籌帷幄,燕綏佩服!”
“哈哈,燕大人客氣了,來,我們喝一杯!”蕭墨珩舉杯向他,
“謝殿下!”燕綏趕忙回敬道。
燕綏怕擾著蕭墨珩休息,遂喝了一盅酒後,便告退了。
正當蕭墨珩準備休息時,經過三天三夜晝夜密行的突襲軍已經抵達桐柏山一帶,飛廉、連城安與上官賢三人領著兩萬五的兵馬隱在山中。而江梅也在大軍抵達桐柏山時,與三人匯合。
此刻,一個臨時搭建的帳內,江梅正與飛廉和連城安藉著燈,觀看南陽一帶的地圖。
剛剛從外刺探軍情的上官賢一進帳篷便見三人正聚精會神地討論著如何出兵南陽。
上官賢走過來,忙不迭地喝了一口水,道:“小姐,剛剛我在山頭見有一大隊軍馬從桐柏山與南陽一側的山谷透過,往新蔡郡的方向去了!”
飛廉與連城安立即抬頭看向他,隨即也對著江梅驚憂道:“小姐,這不會是北鶴的伏兵吧?”
一直低頭瞧著地圖的江梅,此刻才抬頭看了看自己最喜愛的三位將領,露出一個笑容,“當然是啦,不是北鶴的人還能是誰的人?不過他們根本就不是去新蔡,而是去壽春!”江梅冷眸一閃,嘴角掛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