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珩昂然一笑,偏頭看著江梅,斂容道:“軍師,本王命你擒住北鶴,拿下長安!”清雋高雅的光芒中,不掩王者的霸氣和威嚴。
江梅清眸一亮,掠出一縷明媚的笑容,高聲回道:“無痕領命!”
隨即起身快步下了高臺,望中軍主帥的車陣上奔去。
此刻。蕭墨珩立在高臺上。鎮定地望著嚴陣以待的兩軍,他的身邊立著燕綏、嶽華和覃信。
而桓軍的中軍陣中,江梅淡然而立,她的身邊立在珞玢、九竹和陳景彥。九竹負責保護她的安全。而景彥則協助她發號施令。
對面的燕軍陣中。北鶴緩緩起身。望著對面如黑雲壓城之勢的桓軍,嘴角輕輕一笑,有一抹疏離。有一抹不得不承認的欽佩。此刻的他似乎已如一位看透世間萬物的老者,神色閒淡從容。
只不過,比起他那氣定神閒的面色,此刻他的內心卻是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此役,不成功便成仁!
北鶴先瞅了一眼立在高臺上的蕭墨珩,無奈一笑,又定定地打量著對方主帥位置的白衣男子,這蕭墨珩是太厲害了呢,還是太過放心了,自己居然作壁上觀,將這十萬軍隊交予一個年輕男子。
北鶴身邊立在王府司馬庾彥伯,自他前夜將榮章遣走後,他身邊便只剩庾彥伯了,如果此戰得勝,那麼榮章還能回來,如果敗了,那麼榮章便要照顧好王府唯一的血脈。
“先生,桓軍居然讓一個不知名號的男子當做帥陣中,真是欺人太甚!”庾彥伯指著陣中的江梅,憤怒道。
北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出聲詢問,庾彥伯遂立在車前,高聲喊道:“汝乃何人,也敢迎戰北鶴先生?”
江梅灑脫一笑,朗聲回道:“在下雲無痕,久聞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先生,如高山仰止,此生無憾!”
北鶴輕蔑一笑,淡淡應道:“老夫耳聾眼花,不識得閣下是何人?”聲音蒼勁渾厚,聞者莫不心生崇敬。
“哈哈…。”江梅朗笑道,“在下不才,在先生眼皮子底下奪了南陽和新野兩城,今日特向先生請教陣法,望先生不吝賜教!”
江梅話音一落,北鶴暗暗心驚,原來是他悄無聲息地深入燕軍後方,奪了兩座城池,有如此膽量和氣魄的人,還真不容小覷。
北鶴遂不答他,淡淡揚了揚手,燕軍已經擂鼓助威。
江梅見勢也不慌忙,而是靜靜地瞅著燕軍的陣勢,“珞大哥,北鶴第一陣果然是八卦陣,既然如此,我們便按依計而行!”江梅對著珞玢道。珞玢點點頭,也不多言。
“揚令旗!擺陣!”江梅對著景彥吩咐道。
陳景彥遂將令旗一展,兩旁的戰鼓頓時轟如雷鳴,桓軍迅速地列出陣型,萬全陣!
萬全陣,中軍處於正中,兩旁列兩個步兵方陣,前後兩排騎兵方陣,左右兩翼依舊兩列騎兵方陣,氣勢壯觀,陣容強大。高熾在陣前,慕白在陣後,凌恆與郝戰威一左一右,中軍列將陶亦然,兩側步兵將領為尚志和褚玉堂。其他將領聽候排程。
北鶴只有不到五萬兵,那江梅也只用五萬兵,如蕭墨珩所言,桓軍在兩側還有伏兵。
當北鶴看到這個陣法時,搖了搖頭輕笑道:“桓軍擺了這麼個笨重的陣型,倘若不是要引他來攻,我軍從兩翼攻破即可!”
“哈哈…當今天下,又有誰的陣法能比過先生呢?”庾彥伯笑道,北鶴這麼一說,至少他心裡又添了幾分信心。
江梅卻不以為然,此陣不過是擺著給北鶴瞧瞧的,陣型稍穩之後,景彥對著左側,令旗朝前一展。凌恆帶著三千騎兵朝著北鶴的陣中衝去。
八卦陣設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開、休、生門為吉門,死、驚、傷為凶門,杜、景二門為平門。
凌恆從正東生門奔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然而此時,燕軍陣中大門關閉,陣中重重疊疊,桓軍一時找不到出口,只得在陣內猛奔,而燕軍的步兵在陣內圍成一個個小方陣。盾牌兵在外,裡邊的長矛甲士從盾縫中刺出長矛,以來攻殺桓軍。陣內桓軍很快便倒下一批。
“北鶴已變陣,八卦化太極,出口已閉!”江梅鎮定道。她早吩咐凌恆一定要帶著身邊的鐵騎在陣內猛奔,同時兩側的騎兵護住凌恆的安全。
隨即,為了解救凌恆,破了北鶴的太極陣,江梅高聲喊道:“變陣!”景彥令旗朝空中一揮,桓軍迅速調整陣型。變出錐形陣。錐形陣前鋒如錐,是一種攻擊型陣型,江梅便讓高熾為主將,組建一錐形陣朝燕軍攻去。試圖實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