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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招呼。

胡安川竭力讓自己表現出輕鬆的樣子,問:“你們去哪兒了?”

“我們去鎮上了。你在我們家吃完飯了?”央金問。

“沒呢。曲珍阿姨可能身體不太舒服,我沒讓她幫我做飯。”胡安川信口說道。

“那你沒吃飯呀?”央金問。

“可不嗎?你們知道這附近還有哪家餐館比較乾淨?”胡安川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央金和三丫開始替他認真地想了起來。

“你們倆也沒吃飯呢吧?!要不這樣,你們帶我去,我請客。怎麼樣?”胡安川提議。

兩個姑娘猶豫地相互看了看。

“怎麼啦,是瞧不起還是怕我這個寫字兒的?!”胡安川樂著說。

姑娘們也樂了。

“好吧,我們帶你去!”央金說。

胡安川被兩個姑娘領進了一家寬敞、潔淨的漢族餐廳。三人坐下以後,胡安川讓兩個姑娘點她們自己最喜歡吃的菜。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確認央金跟魏雯燕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只是憑直覺認為央金身上有他們胡家的血統。和魏雯燕攤牌以後,魏雯燕所做出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現在他需要儘快證實央金和魏雯燕的真實關係。他藉著等菜的工夫和兩個姑娘聊起了她們各自的家事。三丫是四川人,她一年前才隨父親來到山南打工。三丫的父親目前在一個包工頭的手下幹活。央金告訴他,自己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據爺爺、奶奶講,她很小的時候一場暴風雪奪走了她親生父母的生命。以後爺爺、奶奶相繼去世了,曲珍阿姨便收留了她。對於這個回答,胡安川雖不太相信,但他還是難免感到有些失望,雖然他總覺得央金的眼睛裡有一種他們胡家的神韻。大概是他盯著央金的時間太長了,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好又把目光轉向三丫,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菜陸續上來了,胡安川招呼兩個姑娘趕緊吃,自己則盤算著明天如何再次跟魏雯燕接觸。

當季有銘剛把最後一箱罐頭搬進屋的時候,錢國慶隨後也到了。

“你這傢伙真他媽行,”季有銘氣喘吁吁地衝錢國慶嚷道,“我這樓上樓下四五個來回了,你怎麼才來呀?”

錢國慶樂著說:“那是,我剛才一直在樹後面站著,等你搬完以後,我這才跟著你上來的。”

“喲,錢醫生,你怎麼這樣呀?!”江小玲接過錢國慶手裡的大碗,憤憤不平地指責錢國慶,“你成心想把有銘累死呀!還哥們兒呢,真夠嗆!”

錢國慶沒有理會江小玲的數落,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椅子上,衝季有銘做了一個鬼臉。

“你那位大款哥們兒什麼時候從山南迴來呀?”季有銘問。

“不知道。幹嘛想起問他了?”錢國慶覺得很奇怪。

“我盼著他什麼時候再請咱們去總統套房撮一頓。媽的,有錢的人就是不一樣。”季有銘也坐了下來。

“有錢怎麼了,沒錢怎麼了?”江小玲將一盤做好的菜端上來,插話道,“現在社會上流傳的那句話怎麼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

“女人變壞就有錢。”季有銘緊接一句。

江小玲瞪了一眼季有銘,說:“討厭,就你明白!”

錢國慶發現江小玲對季有銘的態度活像個母夜叉,而季有銘在江小玲面前愈發像個唯唯諾諾的窩囊廢。他不知道季有銘和江小玲的關係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是不是也跟他和王姍姍一樣,也已經是生米做成了熟飯?但憑著江小玲在季有銘面前趾高氣揚,吆五喝六的驕橫表現,他估計季有銘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儘管如此,錢國慶對江小玲的淺薄和跋扈仍是頗為反感。相比之下,在這方面王姍姍倒是強過了江小玲不少。

第四章 怨未了 二(7)

“你今兒是怎麼了?”趁著江小玲離開的工夫,季有銘低聲地問錢國慶。

“沒怎麼呀!”錢國慶回答。

“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季有銘說。

“你們倆到底怎麼樣了?”錢國慶沒有回答季有銘的問題,而是反問他。

“還行吧。”季有銘樂了,很幸福的樣子。

“我是問你進展到什麼程度了。”錢國慶的表情怪怪的,顯然話裡有話。

“你指那方面的?”季有銘壞笑著問。

“你他媽……”錢國慶欲言又止,他把目光投向又端著一盤菜過來的江小玲,說,“喲,我是真有點餓了。”

“你們倆喝酒嗎?”江小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