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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房,在漸漸長大,乳頭也變得敏感起來。儘管這有些荒唐,但阿莉亞沒法否認。乾脆不去想它。

阿莉亞曾是個處女,吉爾伯特曾把溫熱的精液射在他的新娘阿莉亞的體外(而不是裡面)。是的,就是這樣!阿莉亞可以發誓!她只是看到了自己不情願看到的事情。

“那樣是生不了孩子的。我想肯定不能。”

上帝,您不會如此殘忍吧!感謝您啊。

這是在1950年。阿莉亞?波納比待在家裡。

她是個妻子,每個工作日的早晨,丈夫開車去市區的律師事務所上班之後,她就待在家裡。

德克?波納比是個成功的律師,一名“訴訟律師”。他承認他對法律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他願意工作,所以在競爭中他越來越出色。

阿莉亞並非天生就害羞,但那天晚上吃飯時,她向丈夫提了一個問題,卻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羞怯、輕細、猶猶豫豫:“親愛的,你介不介意,我在家裡教鋼琴課?或者是發音課?白天的時候,我有些孤單,總想念我過去的學生。我得做點兒什麼,直到……”

阿莉亞停住不說了,心裡戰戰兢兢的。她幾乎說出口“直到我們有了孩子。”

德克當然沒有聽到。畢竟,阿莉亞沒有說出來。

不管怎麼說,阿莉亞很怕自己是不是犯了個大錯。丈夫凝視著她,那眼光就像聽她天彈鋼琴時看她的眼光一樣。最近,阿莉亞彈給丈夫的是貝多芬的升C小調奏鳴曲,就是著名的《月光曲》。她知道,德克?波納比很容易沉迷到這首曲子中,尤其是開頭那段舒緩的、夢幻一般的旋律。他說,從未聽到過如此美妙的樂曲。的確如此。但是此刻阿莉亞卻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這是1950年,不是1942年。美國婦女們是不工作的。尤其是像阿莉亞這樣結了婚又有社會地位的婦女,她們是不工作的。她無法想象,如果是她的母親向父親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的話,會是怎樣一幅場景。利特萊爾家中,沒有一個婦女外出工作。一個都沒有。(除了一兩個沒結婚的姑媽在小學裡做老師。她們不算數的。)

但是德克讓她大吃一驚。他牽起阿莉亞的手,輕輕吻了吻,像個小孩兒一樣急不可待地說:“阿莉亞,你想做什麼就儘管做吧。只要你開心,我就也會開心。我不在家的時間太多了,你待在家裡一定很孤單。你是個‘職業女性’——我知道的。我為你驕傲。我會在城裡告訴大家這個訊息的。我有許多朋友,他們都為自己的孩子驕傲,而且能付得起學費。你有正事幹了,親愛的。”他舉起酒杯,以示慶祝。阿莉亞也舉杯相迎。他們一飲而盡,熱淚擁吻。德克補了一句,“當然,是在我們有孩子之前。”

上帝啊您不會的,不會如此殘酷。不會有第二次的。

阿莉亞的邏輯是這樣的:她等得越久,和德克?波納比做愛的次數越多,她將來要生的孩子就越可能是德克的,而不是別人的。

她不要去看醫生,不要。那樣的話她就無可逃脫的會知道,自己有沒有懷孕。她就必須告訴德克。她能告訴德克什麼呢?

她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都有點失常了。老是苦思冥想!

鏡子裡,阿莉亞的臉龐蒼白消瘦,頭上還有報喪女妖樣的縷縷銀髮。

按摩自己白皙、緊繃的小腹,捏著自己的乳房。(噢,必須得承認:她的乳房確實豐滿了。雖然仍是很小,但豐滿了不少。並且也變得“敏感”了。可能這是因為丈夫的愛撫吧。德克會像個孩子,在她的乳房上又是親吻又是拿鼻子蹭,還吮吸她的乳頭。阿莉亞會溫柔地勸止他。)

他們結婚了……(6)

坐在鋼琴前,她彈奏著肖邦那些舒緩優美的夜曲,催人入睡,像是搖籃曲。

他們結婚了。這是在1950年,丈夫總要外出工作的,從星期一到星期五,妻子則待在家裡。妻子開始感到孤獨,儘管她又開始教鋼琴課了。

(這些學生只學鋼琴,年紀很小。以前在特洛伊市的時候,阿莉亞的學生年齡更大一些,也更有天分。她很想念那些學生。在這裡,尼亞加拉大瀑布,音樂圈兒裡沒有人知道她。)

德克很認真很盡職地每天從辦公室打電話給阿莉亞,將近中午時一次,午後三四點一次。他要是得加班,或者要跟客戶出去喝酒,他就會在下午六點再打一次電話回來:“親愛的,我想你。”那聲音溫柔,滿含愛意和憐惜之情。對晚回家吃飯,他很是抱歉。阿莉亞就會告訴他,不用擔心,我會等你回來一起吃飯的。只要一聽到德克開車進來的聲音,阿